只要一句关切的问候,一个充满爱意的小动作,就可以让幸福充满胸臆。
柳青憧憬在美梦当中,却突然听见南宫煌说:“当年,你送我一支治疗冻伤的药,今天,我替你治疗烫伤。”
美梦瞬间被打破。
柳青苦涩地说:“原来,你替我涂药,是在报恩?”
南宫煌不语,端过碗,默默地喝醒酒汤。
柳青苦涩地又问:“你要算得这么清?那么后来,在酒吧,你替我赶走欺负我的那些混蛋,我是不是也应该报你的恩呢?”
南宫煌喝光了汤,淡淡的语气问:“这汤是你替我做的?”
“不是,”柳青赌气般扬起脸,望向阳台外面的远处,“是陈冬替你做的。救命之恩,那么大的事,一碗汤怎么可能报答得了?”
南宫煌沉默了一会,又问:“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柳青仍在赌气。
南宫煌闭上眼,回想着昨晚睡觉前的情形。
那些亲密的动作那样真实,一点都不象是他想象出来的,一点都不象是错觉。
酒这个东西,当真是不能随便乱喝的。
“如果,昨晚我对你做了什么,请你担待。醉酒的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和举动。可是清醒的人却知道该怎样保护自己,除非她不想保护。”
柳青马上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想起了昨晚南宫煌在酒吧当着许多人的面亲吻洛乔的情形,心里又涩又堵。
后来回到家,他们会干些什么,还用想吗?
听南宫煌的口气,他并不知道昨晚洛乔跟他在一起的事,他以为昨晚同他亲热的那个人是她?
他的意思是,就算他对她做了什么,该负起这个责任的人也不是他,而是她柳青?
柳青气极反笑。
“南宫煌,你还是个男人吗?你不知道女人是需要被保护的吗?”
“你需要我保护吗?”南宫煌反问。
柳青噎住。
停了好半晌才问:“南宫煌,你是不是在怪我当年没有选择你?你在怪我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
“柳青,你还不明白吗?没有选择,也没有责怪。如果你是个男人,或者我是个女人,我们一定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惜,我们生错了性别,所以,有些距离必须得保持。”
“可是,以前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种话。在让我勾引老头子的时候,在劝我过来这边跟你一道发展的时候,你一直给我一种错觉,你迟早是会跟我在一起的。你变了,你现在变成这样,是因为她吗?”
柳青再顾不得自己的形象问题,挺直了身子,声色俱厉质问。
“因为她,我才意识到保持距离的问题。”
南宫煌依然斜靠在扶栏上,悠闲镇定,丝毫没有受到柳青的影响。
“但是,不论她是否出现,我们之间都是不可能的。如果可能,我们早就在一起,等不到今天。柳青,我一直以为你很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现在看来,你还没有真正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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