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望向她,问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顾火妍一字一字地道:“因为他已经喜欢上另外一个女人了。”
八哥知道,黄重日喜欢的另外一个女人,也许是桃花,只是,黄重日自小认识桃花,却又负了另一个女人,这个可能应该不大吧?
那个叫知草的人爱着黄重日,黄重日却爱着桃花,桃花呢,爱的也许是另有其人,那个人爱的,也许也不是桃花,命运是那样的喜欢捉弄人。
他道:“你知道,到底是因为他先负了你那位叫知草的朋友然后喜欢上其他女人,还是他根本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知草?”
这个问题把顾火妍问哑了,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没听知草提过,她只知道知草深爱着那个男人,深爱得近乎可悲。
……
正在顾火妍敲锣打鼓地找知草,她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跑到八哥的房间来了。
她的脸红扑扑的,还浑身的酒气,看起来是喝了不少,简直像一滩烂泥。
八哥扶她坐下,责备道:“明知道自己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
知草趴在桌上,拿着一只白瓷碗左看右看,似乎想在上面看出一朵青花来。
八哥站在她的身后,叹道:“你喝醉了,知草姑娘。”
“你知道我的名字?”她将瓷碗往后一甩,传来清脆的破碎的响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凭什么?”
一个喝醉了的人说的话,自然不能太当真。
八哥试探地问道:“你不认得我了吗?我们见过的。”
知草嫣缓缓回头望去,他就站在光影中,俊朗得如她初见他时的模样,她目光露出了欣喜:“你曾经说过要娶我为妻,我又怎么会不认得呢?”
八哥迷糊地道:“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当日你作客西兰,我和你在黄花树下饮酒,你借醉抚摸我的脸,说,如果我有个妹妹,你一定娶她为妻。你明知我是女儿之身,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背对着他,露出女儿家的娇态。
问世间情为何物,八哥深深地感叹她的痴情,“喝醉之后说的话,你又怎可以认真呢?”
知草含糊地道:“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一直等到现在。我曾经叫你带我走,但是你没有这么做,你说你不能同时喜欢上两个人。你爱的那女人是知草,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喜欢上另外的女人?”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去找过那个女人,因为有人说你最喜欢的女人是她。我本来想杀了她,后来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不想证明她就是!”
八哥正要开口,她突然又道:“我曾经问过自己,你最喜欢的女人是不是我?现在我已经不想再知道了。”
其实,有时候糊涂一点反而会活得更开心。
知草地回头望向他,满目期待地说:“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起,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心里有多么不愿意,也不要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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