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道:“这么紧张,她是你什么人?”
老汉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该问的就别问,你这人记性怎么那么差?”
八哥从餐桌上拿起一只果子咬住,酸得他眯了眯眼睛,却仍笑嘻嘻,道:“我就记性差,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
老汉道:“你这小滑头,以为这样就能套我的话,你真是太狡猾了。哎,也是我太久没和外界的人接触,都落后了。”
八哥笑道:“那你应该出去走走,外面的美色美食甚是诱人,谁会不喜欢呢?”
老汉冷冷地道:“世间美女,都是魔鬼,魑魅魍魉的世间,倒不如在这里图个清静。”
八哥笑道:“看来你不喜欢美色,那你一定是喜欢美食的对不对?你想想,外面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记烧鸡、水东楼红烧牛尾,第一楼的麻辣筋蹄、贤庄的蜜鹅……光想就流口水了。”
老汉道:“你就慢慢想吧,因为那些对你已经是过去式,往后,你恐怕就没有这种机会了,所以,你就把它好好地记着,你的余生就靠这些回味了。”
八哥冷笑,说得他好像真的会一生被困在这里一样,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万种困难,总会有一万零一种方法。
但是,八哥很快便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错误了,这是个山涧,四面环山,是根本无法攀爬的,那也似的峭峰,就连小鸟也无法飞越。
没有出口,就不能出去。但问题是,如果没有出口的话,那那个老头又是怎么进来的?
老汉在砍柴,八哥就闲悠悠地跟在他的身后,嘴里不时地咬着一根野草,不时地说个笑话,但那老汉显然是太久没笑了,或许他已经不懂得笑了。
这里的环境倒是不错,可是说是得天独厚,四周绿草茵茵,树木茂盛,山花烂漫。
八哥踢飞了一块飞头,开口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老汉道:“你随便叫就好了,叫喂也行。”
八哥嘟哝道:“叫喂多难听啊,哦,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老汉道:“就那样进来了呗。”
八哥道:“你不可能像我一样,是飞进来的吧?”
老汉道:“你问这些,是想从我嘴里套出出口的位置吧?我劝你还是别妄想了,别说我不会上你的当,其实我跟你说实话好了,这根本就没有出口。”
八哥眨眨眼睛,道:“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想出去,不想接触外面的世界?”
老汉念道:“菩提本无事,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八哥摸摸头顶,烦燥地道:“我又不想当和尚,你何必在这里说教呢?”
老汉没有再说话,砍柴的声音不断地在山涧回响。
八哥采了一朵野花别在发边,那样子傻气极了,他总是停不下来,“你的妻子好漂亮,她是不是因为受不了你这个闷葫芦而逃走的?”
老汉道:“我说过了,我没有妻子,我没有成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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