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宁想了想,给傅云静说:“我下班还有事,就不去了。”她说完又一笑,做起事来。
季桓下午有两个饭场,一个是方正的,苏尔与方正虽然是竞争对手,却也有通力合作的时候。这商场讲究的就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当然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唯相互利益。另一个是麦伦,麦伦是属外企,所占市场国外更多一些,他们的价钱是比苏尔和方正高出两倍,但质量总的是一样质地,国内做得很少,苏尔与方正占得长远市场,麦伦在国内市场产品价格没有优势,质量又都差不多,这两年一直很难打开市场。但也不见得不参与这些竞争,搞好关系、互知敌我,也是十分重要。
饭场过后,季桓喝了不少酒,住在酒店。冲完淋浴出来,黑边玻璃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着,他走过去拿起来,有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他母亲宋锦园的,他在想的那个人,一条短信息都未有发过。
季桓手指一点,回了宋锦园电话,那端像是在等,刚嘟了一声,便接了。
“阿桓,我是让小静跟你去学管理公司?不是让她去做苦力,你给她安排仓库的工作她能学到什么?”
季桓坐在皮质沙发上,抚着额头,对他母亲敷衍道:“傅云静若是不愿意做,妈你就让她回去吧。”
“你是成心要气死我啊你,你傅舅舅是怎么待我们的?现在你大了啊,人要知恩,……我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儿子来!”宋锦园气得不行,对季桓一番说教。
季桓那边很久没有声音,她又更气。她这个儿子,她也知道现在对自己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小静现在还住在酒店里,你总要给她找个房子住?”
季桓捂着额头,仰面靠在沙发上,疲倦的说:“妈,我真的很忙。”
“那就让她住你那里。”
季桓简直觉得他母亲不可理喻,就像他和傅云静可以把关系说得明白,他和他这位母亲是永远说不明白的:“很晚了,妈,你早些睡吧。”
献宁吃完饭,听母亲的话在床上躺着。
安玉芝带着小金毛出了门,虽然她是第一次来长远,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东南西北也还没道指清楚,但她闺女的脸色看起来实在不大好,因此多让献宁歇歇。
夜里,献宁躺在床上,突然想着,如果她要和季桓在一起,她要怎么做?向他表明心意?他会不会嘲笑自己异想天开?他肯定是难以相信的吧?
不过就一句话的事,早说晚说还是要说。她想了很多,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天还蒙蒙的没有亮,献宁已经醒了,她太着急把昨晚的想法付诸于行动,穿了衣服起来做早餐。
安玉芝还没有醒,因为昨天在街上迷路,走得太久,不免困倦的很。过了一会儿,听到厨房里油“碰碰滋滋”的,披着衣服走到厨房,看着系着围裙的闺女,慈道:“起这么早干什么?不是九点钟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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