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无奈的扬唇,转眸向小春问道,“小春,小红可是醒了?”
小春怔了一下,又扫视了一眼马车内,目光落于易寒的肩膀时,怔了一下,脸便红了起来。
须臾,她轻吐了一口气说道,“是。只是,她一醒来便要求见倾舞姑娘,我跟她说,若想见倾舞姑娘,待到了下一处休息的地方再见也不迟,可她偏是不依。还说……”小春皱了皱眉头再次说道,“她还说,她身为倾舞姑娘的丫鬟,本就理应跟在倾舞姑娘的身旁。我寻思着这事有些古怪,却也奈何她不得。公子,您看……”
易寒冷哼一声,坐直了身体,邪魅的脸上带着一丝煞气,“既然她这么说的话,便让她来这辆马车好了。”
“公子,”小春惊诧道,“她只是个下人,怎配和公子……”
“无碍,”易寒打断了她的话,将风倾舞拉向自己,挑眉说道,“她想跟便让她跟好了,小春,你且去将她带来吧。”
小春动了动嘴唇,颇为不愿。然,她心知,一旦易寒决定的事情,任她如何劝说,也是改变不了他的想法。是以,小春扁了扁嘴,说道,“小春明白了,我这就将她带来。”
陆承咬牙,也似心有不解,“公子,难道您不决定让她离开了?”
易寒“呵”了一声,暗黑的眼眸阴沉下来,变得有些可怕,“陆承,准备上路吧。”
“公子……”
“怎么,还有疑议?!”
易寒冷眼一扫,惊得陆承的身体不禁往后缩了一下,他垂下头,连忙说道,“属下不敢!”
说完,陆承不敢再逗留,转身立马就下了马车。风倾舞盯着易寒,始终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何,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方才的易寒是那般的陌生而可怕,可怕到,让她觉得好似不认识。
易寒收起目光,再看向风倾舞时,眼底已是一片温柔,“舞儿,怎么了?”
风倾舞咽了咽口水,低下头,敷衍道,“没事。”
易寒愣了愣,才要询问时,小春就已经带着小红过来了。风倾舞抬眸,看到的便是小红那苍白的没有朝气的小脸。
她一手捂着胸口,嘴唇轻颤,直唤道,“小姐……”话落,眼泪就滚落了下来。
风倾舞惊了一下,上前扶着小红上了马车,轻声问道,“怎的就哭了?”
小红连连摇头,突然扑在风倾舞身上,哭的更伤心了,“小姐,您莫要赶小红离开。小红别无所求,只愿今生能一直跟在小姐身边。”
风倾舞眉头轻皱,余光扫到易寒的脸上时,蓦然发现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她抿起嘴,微微有些犯难。她知道,易寒是不会让她收留着小红的,只是,她该如何做,才能让小红放弃跟随她的想法?
她垂眸,定定的看着小红,眼神里多了几份探究。要说,天下之大,小红为何要如此执着的想要跟随于她?
“小红,”风倾舞思虑了一番,缓缓说道,“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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