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红英笑说:“傻子,做了不穿不是白白浪费了。”
“穿坏了可惜!”
“一双鞋有什么可惜的。”
“这是你亲手做的呀!”
裴红英大为感动,笑道:“穿坏了我再做,我还怕你不喜欢不愿意穿呢!”
张衡昌嘻嘻笑道:“那你再给我做两双,我换着穿。”
裴红英啐了一声道:“呸,想得倒美,这一双我做了一年,还要两双,过几年才有。”
张衡昌暗笑道:“笨丫头,谁家一双鞋做一年,就是给根竹签子也扎了好几双。”心里想嘴上却道:“可见你做的细致,一双鞋够我穿好几年。”
裴红英一甩手娇嗔道:“不要胡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丁灵妹子怎么走了?”
张衡昌哪肯就放她走,坏笑道:“想是她喝醉了,你晚上就在这里睡,我到外间将就一晚。”
裴红英怎不知他心中所想,骂道:“你没一刻正经,让我留下又起坏心思,万一明天被他们知道了我还见不见人了,我娘也在呢,到时候非打死我不可。”
张衡昌一想也对,仍不肯就此罢休,一把拉进怀里抱进了卧室,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咬着舌头。玩闹多时裴红英才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衣服,张衡昌叫上小柔、小蝶,三个人护送着回桃花楼休息。
丁灵也醉的迷迷糊糊了,到家洗漱了才要睡下,见裴红英回来了调笑道:“我以为你在衡昌哥哥那里睡了不回来了,我就自己先回了。”
裴红英骂道:“好你个小蹄子,人小鬼大。”说着就要动手去搁痒痒。
丁灵挪到床边上,两人就在床上打闹起来。
张衡昌回到梨香苑洗漱了直到五更天才睡了一会。
如此裴红英就跟着娘亲在张家住了三天,老太太摆了三天宴席,临走时又取了两匹上好的杭绸几张猞猁皮让沈氏带回,沈氏坚持不收,老太太道:“前日我们都做了冬衣,红英没赶上,这两匹料就给她做两套衣裳,你要不收可见我这做奶奶的偏心了。”
沈氏只好收下。
又过几天武会又到了会日,这一次是苗兰和辛淼赢了。大家免不了为她们庆贺一番。
天气越来越冷,不觉进了腊月。这天天色阴沉,北风呼呼,眼看着就要下雪,一家老少都挤在老太太房里说话。老太太房里拢了两个大火炉子十分暖和,小辈们都围着炉子听老太太讲笑话说故事,老太太爱讲红拂女的事迹,正说着一个伙计跑进来报喜:“老太太、太太!老爷家书到了,说是已经从四川回来了,正在路上!”
老太太忙教把书信打开,让张衡昌念,张衡昌掏出信瓤念道:“呈母亲大人尊前,敬叩愚男玉敬禀:男于峨眉山之行已近半载,近因天寒,事又不顺,已于前日回返,特抱母亲大人知道。拜问母亲安泰。愚男玉叩上于某年某月某日”
老太太问:“如何事情不顺利?给大爷报了仇没?”
张衡昌道:“信上没说,等父亲回来才能知道了!”
“这个糊涂子,不说清楚不是叫人担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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