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涉政已然不妥,妇人之道,优柔寡断,难成大事。今日破了这个先例,不保来日还会再有,此等景象在座诸位可有留意?”陈词不顾一众的异样眼光,接言道:“如今圣上有意让女子为官,不正是民心所向,不知各位何来义愤填膺,一再抵制?”其间一人怒而斥道:“荒唐!此等之象正是辱了我朝传统,也不怕宗祠里的祖宗们在天上笑话我等后人!”陈词沉静的面上无半分恼怒,“先祖之功在于福泽后世,难道生而为女就不受先祖庇佑了吗?若无女子孕育,又何来后世之人?”各执一词间,惹来了无数人围看,又听江扶风近处一书生不屑地侃侃道:“先祖定下男女尊卑,便是规矩。不守其矩之人,恐怕很难受先祖庇佑。终归是近来女子所得恩惠大过了从前,才似汝等这般得寸进尺。”不曾想,这尾句尖利言辞竟是让拥挤的人群混战了起来,两拨人马互相拉扯间,连着守卫皇宫的禁军一时也拉不开架。江扶风于吵嚷间默读着手头的谢恩表,约莫已是差不多之时,便搁下墨笔收整着纸。而拂袖间那桌角的砚台不慎滑落,乍时啪嗒响动里,砚中浓墨溅了正义愤填膺争执着的书生一身。接而江扶风望着连忙拭墨的书生,抿唇笑得无害:“不好意思啊,方得来的墨宝,飞得有些远了。”旋即她也不顾书生怒目欲发作的模样,起身扫了眼聚集的一众,高声问道:“敢问诸位,先人传道授业之时,可有限制了男女?而男女皆有所学,除了所谓‘乱及传统尊卑’之象,又有何弊端?再者,方才有人言妇人优柔而难成大事,此言有何事实支撑?难道古往今来,男子皆是光明磊落从未出过差错?”其间思忖欲争间,有人认出了江扶风,蓦地出声叫道:“这…这不是江扶风吗?”顷刻一众矛头直指于她,言论风向剧变,“还未入朝做官,就已经开始急于民间树信了么?是怕我们此等言论传入陛下耳里,影响到江少主仕途吧?”江扶风拦下身旁欲动的七叶,朗声道:“我并不需要树信,扶摇书斋的风评便等同于我的脸面,任由在座各位哪怕是后世之人言说。”却仍是有着铺天盖地的驳论而来,“江少主只怕是居功自傲了吧?扶摇书斋乃一众才子累积而负盛名,怎就成了你一人的颜面?”竹林深处,和光微旋。柳臣步于林径小道里,他拨开春深野枝,便见那竹院门边,陆恒一正躬身忙筑着篱笆。他趋近之时,眼见着老先生已不复当年意气,唯有霜白之色渐于眉发。柳臣唇畔几番翕动之下,才将眼底的情绪悄然深藏,对着那佝偻的背影拜道:“先生。”陆恒一回过身,瞅着柳臣的面容有一瞬怔神,又再迟疑道:“你是……”柳臣恭敬答言,“晚辈之妻,是为江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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