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这些银子是我抄书挣得。”山羊胡子紧张地叫喊道。“放屁,你穷得都当了你夫人的金耳环了,谁不知道啊。”“你日日出门应酬,何时挣过钱了?”“就是!”褚灵脚用了些力,笑得一脸阴寒,“说,是谁?”“不,不认识啊,我不认识啊。”山羊胡子哭喊道,他是真的不认识啊。褚灵松开脚,一把抓住人前襟,将人拎了起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年纪多大,可是这万州人,是否眼熟?”山羊胡子涕泗横流道:“是,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普普通通的没见过,不知是哪儿人。给了我张字条,还爽快的给了钱,然后人就跑走了。”褚灵松开手缓缓站起身来后,越过众人走了出去,杨怀山立刻抱着茶包跟了出去。“大人,大人?”杨怀山追出来喊道。褚灵道:“十几岁的孩子拿银子出来后,很快就找了个久考不中的老秀才这点来看,大概可以确定,这孩子就是万州人,身后有长辈指使,与徐氏有仇或者说与鹿家有仇”“走吧,先回客栈,看看万三金那边有没有进展。而后今夜就去验尸,我得再确定一下。”“是,大人。”二人回了客栈后,万三金也刚回来后不久,一脸的疲累。杨怀山将茶包一分为二,给了一份给小花之后,便拿着自己那一份坐了下来,着急地望着万三金道:“万师爷,您,您今日问得怎么样?”万三金整个人像是废了一样,躺靠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屋梁。“进死牢,我花些钱,找个人也就混进去了,难的是后面审鹿安鸣。此人就是个油盐不进,一心等死的木头,问上十句,能答上半个字就已经不得了了。”万三金道。褚灵抿了一口茶,“看来是拒绝回答了。”杨怀山急道:“这混小子,他是真的准备等死啊。”万三金重重地“嗯”了一声,而后坐直了身体叹了一口气道:“最后还是狱卒跟我聊了两句,说这鹿安鸣被送过来的时候都傻了,被关的深夜小林坡夜深了。休息好的众人,简单垫了下肚子,便从客栈后门坐上了马车,准备前往小林坡。对,鹿徐氏死了之后,鹿高将她葬在了小林坡,正是陆淮遇马匪截杀死的的那处地方。当时陆老夫人坚持要将陆淮埋在此处,说是给南来北往做生意的人一个警示,让他们途经此处之时都注意,小心着些。所以,鹿高也选择了这个地方。但是却遵循了陆老夫人的意思,没有安排合葬,挨得也不近。马车一路小跑,到了城门口后,一守城的侍卫盘问了几句之后,便放他们离开了。“万师爷,结束之后,记得找鹿家报销。”褚灵提醒道。“报销?”万三金一愣。“就是你花的这些银子,让他们都还给你,哪有人使银子有去无回的啊。”褚灵觉得不妥。万三金眸子一亮,明白了。出了城,又走了挺远,马车才缓缓停了下来。杨怀山掀开帘子往里喊了一句,“大人,到地方了。”褚灵嗯了一声,率先下了马车,随后万三金和苏和也走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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