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感觉到他的视线似乎在自己唇间流连,忙在他出口前皱眉道:&ldo;算了,当我没问。&rdo;
啧,真是。
一不小心就陷入了奇怪的氛围。
这畜牲,莫非跟那些猫呀狗呀一样,也是挑春天发情?
旁边忽然有人惊喜地唤了一声:&ldo;这不是一鸣么!&rdo;
陆一鸣勺子一顿,扭头看到隔壁桌俊朗的青年男子,先是一怔,随即笑起来:&ldo;秦秋?&rdo;看看那人旁边穿着洋装的年轻女人,又是一怔,&ldo;哟,秦春!你们姐弟俩怎么回镇上来了?&rdo;
竟然是旧时的邻居,秦氏姐弟。只是后来秦家举家迁到了省城,很少再联络。
秦春笑笑:&ldo;先前的旧宅子之前一直在租,近期有人出了大价钱说要买,老父亲身体不便,我便和秦秋回来处理一下。刚想登门看看你呢。&rdo;
陆一鸣向金叵罗介绍:&ldo;哦,这是我的两个发小,秦氏春秋,多年不见。&rdo;
又向秦氏姐弟指了指金叵罗:&ldo;这是我……嗯,朋友。金叵罗。&rdo;
双方彼此以目示意。
秦秋端详了下金叵罗:&ldo;这位金先生,不仅相貌出众,名字更是特别啊,跟我们这些大俗名就是不同。&rdo;
&ldo;那是自然。&rdo;陆一鸣暗笑,得意洋洋瞟瞟金叵罗,只差没炫耀这名字是他取的。
发小阔别重逢,自然少不了叙旧。
顺势拼了一桌,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ldo;上次见面还是你去京城上学时坐轮船经过省城,当时你来得匆忙,我也没能好好地尽地主之谊,今天见得也匆忙,也只能将就下了,哈哈。&rdo;秦秋让老板娘添了壶竹叶青,斟了三杯,不忘解释,&ldo;我姐姐大病初愈,不能喝酒。&rdo;
陆一鸣掐指算一算:&ldo;那都有三四年了吧。&rdo;
秦秋想起什么似的,笑起来:&ldo;我们在县城时遇上柳汀了,她坐在另一辆车上,还送了我们几个草饼,说是去县城医院探亲戚的病。&rdo;
陆一鸣脸色微微一沉,嘴边的笑意却未消。
没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秦秋继续自顾自地说道:&ldo;看她肚子都这么大了,得好几个月了吧?你怎么不陪着她一起去,为人丈夫的,你这样就不对了啊。&rdo;
旁边的秦春似乎知道些什么,忙轻轻咳嗽了几声,向弟弟使了好几个眼色。
迟钝的秦秋奇怪地看着姐姐:&ldo;姐,你眼睛怎么了?&rdo;
不想秦春为难,陆一鸣忙抢先笑盈盈地说道:&ldo;柳汀嫁的人,不是我。&rdo;
语调说得极为平常,就像在讲隔壁家的姑娘嫁了人一样。
但空气仍然凝固了好一会儿。
秦秋尴尬到扭曲的笑脸像是往上泼一杯酒,酒液都能顺着腮倒灌到他的耳朵里。
秦春掩嘴打了个圆场:&ldo;缘份这种事,强求不得,各自安好便是好的。&rdo;
&ldo;对对对。&rdo;秦秋自灌一杯,&ldo;天涯何处无芳草!一鸣以后来省城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几个女同学,漂亮得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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