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听明白了吗?”宁兮垂着眼,点了点头。“行了,把这份卷宗过一遍,提取出你认为最关键的几个点,十点以前交给我。”说着,把桌上一堆文件推给她。宁兮领了卷宗,回到自己办公桌埋头钻研。短短一上午,她就领教了黑面神的火爆脾气,彻底领悟了“黑面神”三个字的含义。他本名秦沣,时时刻刻黑着一张脸,对事挑剔至极到龟毛的地步,纵然做到了九十九点九分,都要被训一通,加班加点更是家常便饭,他手底下的律师叫苦连天,面上却不敢多言。三天过去,宁兮跟着他往外跑了几次,看他和委托人交流的专业度,对工作的处理方式,多少摸清了他的脾气,这样的人只能顺毛捋,最理想的状态是想他所想,提前为他处理或挡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大概是宁兮渐渐上道,秦沣觉得她还算孺子可教,对她的严厉减了几分,这天下午从外头回来,竟然破天荒地对她说:“你休息会儿,下班直接走。”他说这话时依旧是面无表情,宁兮怔了怔,忙道了谢,往四周一看,见大家都是一脸匪夷所思的模样。宁兮端了杯子到茶水间冲咖啡,按照秦沣的意思,她大概是可以现煮咖啡的。成源之所以令人向往,除了平台好、待遇佳,办公环境和人文关怀也是一大吸引点,茶水间有三台意大利进口咖啡机,咖啡豆种类丰富,产自各国各地,能满足多种喜好。宁兮刚煮上咖啡,就有人钻了进来,笑得很是八卦,“宁兮,给黑面神做助理,还习惯吗?”宁兮缓缓叹口气,“渐渐上手,好很多了,说来还是得感谢薇姐,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如何应对上司的各种磨练。”李薇充满同情地拍拍她的肩,也煮上了一壶咖啡,“你们这批新进实习律师,最幸福的大概就是周瑾妍了,我听说了考评时的插曲,她现在可谓是如愿以偿,我到成源三年,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李薇不提还好,一提就让宁兮心生烦恼。那天她没有给顾廷渊打电话问个究竟,后来几天经常加班,可不管她什么时候回去都见不到他,就连早餐时也不露面,刘婶说,他应该又出差了。宁兮没有多问,本来她就忙得焦头烂额,一时间也分不出心思去管人闲事。李薇又说:“你说,那顾律师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既然他已婚,怎么又允许把周瑾妍分配到琛哥那儿?而且这几天,他每天都来律所一趟,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宁兮难以置信地看着李薇,他不是出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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