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延朝派出的人找到她时,她才明白是什么事。
墨玺琛的病已经好了,可还是天天在和其他的病人接触着,而且需要医治的人那么多,怎么能说走就走。
她原本就已经拒绝了,可那些人还是跟着,像是早已预料到她会这样似得,不出言打搅,只是跟着。
把染病的百姓赶到城外,任由其自生自灭,并且当看不见医馆里的大夫出入与城外城内。
的确,这样的事是过分,把只是染病的人当作蝼蚁一样看待,可是为了避免其他人也跟着一起染病,别无他法。
是残忍,是冷血,也是唯一可以做的。
在那样的幻境下要医治好一个个性命垂危的病人是不大可能的,所以就需要玄之,像对墨玺琛那样,让表面上看不出,进城,把脉,写好药方便走,去下一个城池。
一天一座城池,或是两座,这样下来不说路途上奔波的时间,光是要让那些人表面上无事,便需要很长的时间。
“你的身子…还受得了吗?”看着玄之脸色有些苍白,凤如颐问道。
“可以的,让我休息一下便可…”从未试过这样消耗,使得他有些不习惯。
“赤凤,你能帮他一下吗。”凤如颐问道。
就在昨日,凤如颐向赤凤道歉。
赤凤像是受到惊吓一样,但很快就笑着说没事没事。
这事儿原本就两人都有错,他答应了凤如颐的事没做到,而凤如颐对他的道歉视若无睹也是不该。
不过他就是没想到凤如颐这么快就原谅他就是了。
“估计一个时辰后天就要黑了,再往到下一个城池,还是?”凤如颐问道。
“赶不了的。”墨玺琛看了看天色,“就先在这休息一下吧。”
自然,住在客栈里,墨玺琛与凤如颐一间房,赤凤玄之一间,凤如颐没有去管那些个跟着不出声的家伙。
半夜时,凤如颐忽然推开门,走了出来,看见那几人站在门口,见她出来,稍稍弓着腰。
“若我不回去,你们的确难交代。”出奇的是,凤如颐不是要出去,而是和他们说话。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以为凤如颐是回心转意了,连忙应声,“是的。”
“我也不想再难为你们,不过你们也看见了吧,的确无法脱身,若你们先回去禀告凤延朝,和他说不准再把染病的百姓赶出去,到时疾基本控制着了,我便回去。”
而后又补了一句,“当然了,他不那么做,我也不回去,说我嫁人的了是他,到时候,要收拾摊子的估计也是他吧。”
翌日,那些个人就不见了。
墨玺琛浅眠,昨夜是知道凤如颐出去的,但是说了什么他就没有在意了。
见那些个人没了,他问道:“昨夜你和他们说什么呢?”
“我又吵醒你了?”凤如颐眉一蹙,明明她真的很轻手轻脚得了,“就是些该说的话而已。”
她不想说,他一向不逼她,也就没有问下去了。
只是接下来所到的城池,全然没有了之前把染病的人扔到城外的现象,而是让全城的大夫都过来好生医治。
墨玺琛觉得稀奇,只觉得和凤如颐脱不了干系,问她,她也只是笑笑,要么,就是说‘或许是良心发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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