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撒谎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吃一颗不管用,我多吃几颗会怎么样?”
晒女狂魔的回答很圆滑:“这要看体质了,敏感的能睡一天一夜,不敏感的三五颗也睡不着。不过小妹妹,助眠药不能多吃,会有很大副作用,别以为睡着就万事大吉,其实很痛苦的。会出现头晕、呼吸困难,有人还会呕吐。”
果然很可怕。
挂断电话想了一阵,我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我放了七八十颗呢,药不都是按照体重来么?我这小身板肯定能死!
豆浆机停了,发出“滴滴滴”三声响。我把打好的药倒在玻璃盅里,五颜六色的药片混着果汁,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像是地球上从没出现过的色彩。搅了搅,粘糊糊的像一锅泥土熬的稀粥。
气味一点不好闻。
我想了想,加了七八勺蜂蜜,很认真的用汤匙搅拌融化。
很快就要死了,临死之际,是不是该回顾一生?我想了想,好像这一生没什么可回顾的,乏善可陈,浑浑噩噩,既没有什么可高兴的,也没什么可眷恋的。
此时此刻若有记者在跟前,一定会采访提问:“请问应潇潇小姐为什么要寻死呢?”
我该怎么回答呢?——因为被全世界抛弃。
对一个小孩来说,爸爸妈妈,就是全世界。
如今,我想去世界尽头,看看哪里有什么不同。
说实话,我并不害怕世界尽头,还有点好奇。人死了,是像睡着一样不知不觉失去意识?还是灵魂从躯体里挣脱,在某个角落静静看着这世界?还是去往另一个不同形态的时空宇宙?还是穿越轮回?只有死了才知道。
我很快就能知道了,可惜,却没法开个记者招待会发布我的惊天大发现。
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将碗送到嘴边灌下去。
哇!哇——哇——刚吞两口,全呕了出来,心肝胆肺都争先恐后跟着一起朝外挤。
真他妈难喝!要命地难喝!酸甜苦咸什么都有,酸也酸得怪怪的,苦也苦得怪怪的。我难受得鼻涕眼泪一齐涌出来。
这怪味,真是活久见。
我用了三分之一秒的时间做了个决定,换个死法。
我都要死了,干嘛不死得舒服点?
马上打电话给司机:“张叔,我要出去玩儿。”
张叔来时,我等得已不耐烦:“张叔,怎么这么久啊?”
张叔愣了愣,很快换上一脸笑容:“你妈妈去美容院耽误了一会儿。呃,小公主急坏了?”
都闹离婚了还有心情美容购物,没心没肺!还不要我!没心肝!
张宁!我死给你看!
上车时,我将车门关得震天响。
张叔叔讶异回头:“潇潇??”
我把脸瞥到一边:“找个好玩的地方,水库、湖边、江边,哪儿都行。”
“潇潇从小就喜欢玩水,”张叔笑了笑,答应得很痛快:“那,张叔带你去个风景好的江湾?”
我想了想:“水要好。”
我可不想淹死在臭水塘里,被人捞起来死一身烂泥裹着,跟池塘里的死鱼一样。
张叔顿了顿:“我倒知道一个地方,就是有点远。”
果然有点远。车子穿过整座城市,来到上游江边,树渐稠,楼已稀,江畔青山退却,两岸天低草阔,几只江鸥在水面翻飞,姿态娴雅,听不到一点振翅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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