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萌萌的爸爸出事了。”付明亦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地伤痛和沉重。
“那他……”
“死了。”楚薇薇并不是对生死毫无知觉的人,死亡曾经也离她如此之近。
她颤抖地手覆上付明亦的手背,虽然不知道要说写什么,但是这样就好。
他并非生性懦弱的人,伤口有会愈合的时候。
可怜小萌萌小小年纪失去了爸爸,还有他失去了对他来说重要的人。
萌萌的妈妈,楚薇薇第二天就听到了她的到来。
高更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清脆利落的声音,就像是钟鸣鼓击之声。
萌萌的妈妈是一个极美,风韵极致的女子,正浅笑着向付明亦他们走来。她只穿了一件剪裁大方的墨绿的长裙,一头酒红色大波浪海藻一般地披散而下,身后托着一个20寸的行李箱。
“妈咪!”小萌萌惊喜地向她扑去,一把抱住她的腿,撒娇地蹭蹭她。
“萌萌好想你啊!”
萌萌的妈妈抚着小萌萌的小脑袋,没有说话,漂亮的丹凤眼直直望入付明亦的眼睛。
“带我去见他。”
付明亦:“好。”
车开往郊区的墓园的路上,高娜女士搂着小萌萌安静无声,车上的人都没有谁看见她脸上表现的神情。
楚薇薇却感觉到了她身上弥漫的悲伤和窒息的气息。女人啊,不露声色,并不代表不痛,不在乎。
当真正看到阿甘的墓碑时,高娜女士脚一软,身姿颤抖着。
难以置信冰冷的石碑上会贴着他的照片,黑白颜色,将他与这个世界划得个干干净净。
小萌萌看着爸爸的照片,不理解为什么会贴在这里。小小的她还不知道着世界还有另外的一个世界。
但是她也不敢问出来,好像又懂得一些什么,害怕着什么,让她藏在妈妈的身后,不敢说话。
“付明亦,记得他,他是因为你而死的。”良久高娜才说出了这句话。
付明亦面色冷峻,不发一言。但被他握住手的楚薇薇却感觉到了他的僵硬。
“帮我把萌萌带下去,我想在这安静一会儿。”
小萌萌不哭不闹,跟着叔叔下去。
起风了,风吹树叶的沙沙的声音充盈着这个空间里。
高娜扬起了一抹笑,明媚似朝阳,也带着明媚的忧伤。
“我来了,你高兴吗?”
“这样也好,我不会再等你了,等你把这边的事处理好了之后,再来陪我和萌萌。”
一时无话,等了一会儿,从嗓子里吐出:“肖甘尧,我很想你。”
虽然她带着萌萌出国了,但是她是想着他的,只是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兄弟。他为兄弟也是死得其所啊。
为什么天会下雨啊,摸摸了她的脸颊,一片水渍。
他们等得不是很久,高娜女士踩着坚定的步伐向他们走来。
“送我和萌萌去机场。”
付明亦皱着眉:“不再多留两天吗?”
高娜女士的眼睛直视着付明亦,黑洞洞的眼睛映入他的身影。
“付明亦,我没有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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