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就像烈火,要先烧伤自己,再去灼痛别人。
苏荇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幸福。
有些时光就像是偷来的,现实总比不得回忆美好。
第二天是周一,为了避开杜泽,苏荇早早去了公司,她去的太早,只能坐在公司楼下的星巴克里打发时间。到了平日里出门的时候,杜泽的电话准时打过来,苏荇怔怔看了几秒,关了静音,任手机兀自亮着。
片刻后,电话挂断,苏荇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屏幕又再次亮起来,三四遍过后,杜泽像是终于放弃。苏荇等了半晌,见手机没再响起,才收拾东西,提着包上楼。
沈思照例没来,例行的早会过后,何璐进来汇报工作,她和荣鼎的负责人联系好周三去实地考察。
“时间定的是下午三点,结束后和对方负责人一起吃顿饭,位置定在科韵路九号的悦来。”何璐翻了翻自己的备忘录,“资料我整理归类发到你的邮箱了,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唔,”苏荇回过神来,“按你安排的来。”
何璐点点头,转身准备退下。
“等等,”苏荇叫住她,“何璟的婚期订在什么时候?”
何璐一愣,诧异地看她一眼:“十九号。”
“你申请年假的时候帮我也申请一下。”见何璐面色古怪,苏荇像是解释般又加上一句,“最近太累了,我顺便休息一下。”
“哦,好。”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砰”地撞开,巨大的声响震得苏荇桌子上的水晃了晃,沈思怒气冲冲的闯进来,胸膛剧烈起伏,狠狠地瞪着苏荇。
同事探头探脑的向里面看,看不到的也竖起耳朵。何璐下意识地挡在苏荇面前,气氛一时显得很是剑拔弩张。
苏荇与沈思对视片刻,转头对何璐道:“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何璐不确定地看一眼沈思,磨磨蹭蹭地出去了。
晨起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沈思的眼睛通红,即使化妆也还是能看出有一点肿,很明显一副哭过的样子。
苏荇看着这样的她,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但绝不是开心。
“卑鄙!”沈思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随后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夹子,愤怒地骂道,“无耻!不要脸!第三者!”
苏荇微微别过脸,近乎麻木地听着。
仔细想一想,站在沈思的立场上,她似乎也并没有说错什么。
沈思骂够了,深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个红木盒子重重放在苏荇的办公桌上:“离开杜泽,这个给你。”
苏荇的目光在红木盒上停留片刻,即使不用打开,她也知道那里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白玉笔洗。
说不想要是假的,但并不是这种方式。
苏荇终于看了沈思一眼,她正定定地看着她,眼底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会离开的。”苏荇缓缓吐出一口气,心底是说不出的压抑难受,她的指尖微微抽搐,都说十指连心,是不是说明心也痛的颤抖?
“这个……”苏荇看一眼桌上的笔洗,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买下来。”
沈思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我凭什么相信你?”
苏荇极淡地笑了一下,笑意未达眼底就已消失不见:“沈思,我并不需要你相信。”
沈思出去片刻后,苏荇去茶水间接水,办公室的隔音不算太好,尽管同事都作出一副努力工作的样子,还是在不经意间面色古怪地偷偷打量着苏荇。
这样带着探究的、不怀好意的、看热闹的目光苏荇早些年经受的多了,所以即使感觉到,也并不在意。
至少现在他们还不敢说些什么,苏荇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
下午下班后,苏荇不想回家,从公司后门出来,随便上了一辆公交,夹在拥挤的人潮中随波逐流,然后循着记忆中的站点下车。
这是二环边上的一条主题街,开着各式或特色或文艺的小店,路旁还有各式各样的街头艺人。
可是苏荇还记得,许多年以前,这里是老式的筒子楼,街道又小又窄,只能容单车和行人通过。一层楼挤着七八户人家,垃圾堆满楼角,环卫工人隔天来清理一次,冬天还好,夏天地上总是黏腻,蚊蝇的嗡嗡声从未停过。楼后一条街是海鲜批发市场,每天凌晨三四点就开始吵吵嚷嚷,即使门窗紧闭,也能闻到水产品特有的腥臭味。
那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现在已经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了。
主题街不算长,苏荇跟着人流走到尽头,几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孩子组了个乐队在街头演奏,不少路人围观驻足。
不像现在许多的街头乐队,吉他、贝斯、架子鼓的标准配置,而是小提琴、长笛、手风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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