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香是个十分热衷于打扮的女人,总是披着一头特意去县城烫的卷发,穿着当前时髦的衣裳,走起路来,高跟鞋“哐当哐当”地响,也不怕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摔了跤、崴了脚,她的身上还散发出一种好闻的香味儿。
魏老师经常去小卖部买烟、打电话,但他总是不及时离开,倚着柜台站在门口跟李春香谈笑风生,看见有学生来买东西,他们就默契地停止说笑,似乎是在说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春香偶尔会来学校,给老师们发一些从外地带来的特产,他们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哄然大笑,但往往最后老师们都起身忙碌去了,只剩下魏老师和她。李春香倒也知趣,每每这时,她都会主动告辞。
这天吃午饭时,已是二年级学生的赵宏和几个男生在教室后面的角落里席地而坐,他们正在讨论班上哪个女生惹人喜欢。
“今天早晨,我看见李春香从魏老师办公室里出来。”赵宏突然说。
“他们昨晚是一起睡的吗?”有人好奇地问道。
“我咋知道?”
“我觉得他们昨晚应该是睡在一起的,今早上李春香想早点走,免得被人发现,结果还是被你撞见了。”贺涛分析道。
“你怎么知道是这样?你看见他们躺在一起睡觉了吗?”另一个男同学质疑道。
“对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其他同学附和说。
贺涛思索了一会儿,提议道:“我有办法了,魏老师的床靠近窗子,如果他们俩睡在一起,一定能听出来……我们可以趴在窗户下偷听。”说到此处,贺涛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好像已经听见了一些难以言喻的动静。
大人们总以为孩子听不懂荤话,在十来岁的孩子面前无所顾忌地开黄色玩笑,殊不知,他们可能早已对男女之事产生了好奇,更不知,他们会用更加直接、粗鲁的方式来满足这种好奇心。
偷听的任务最终落在了大智的身上,大智见其他同学都不愿意去,也想拒绝,但他是最佳人选,在贺涛和赵宏的引诱下,终于答应第二天早晨去偷听。
第二天天气晴朗,赵宏、贺涛等几个男同学特意来得很早,魏老师办公室的门果然还紧闭着,贺涛徘徊了几分钟,见大智迟迟未到,便和赵宏一起畏手畏脚地躲到窗户底下,把耳朵紧贴在墙根上。
“你听见什么了吗?”赵宏打着手势问。
“里面好像床在动。”贺涛小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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