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瑶琴刚进古墓,得知姐姐回来消息的瑶佩已经飞奔而来,我只见眼前人影一晃,那丫头已经扑入了瑶琴怀里,声音欣喜地叫着:“姐姐,姐姐,你可回来了。”
瑶佩身后是古墓中的诸位姐妹,众人都出来相迎瑶琴。
“嗯,回来了,这些天你可有好好听话?”久不相见,瑶琴对妹妹也是思念异常,拉着瑶佩仔细打量,眉间眼底都是宠溺爱怜。
“我很听话的,一直都乖乖的,不信你可以问碧柔姐姐和琪月姐姐她们。”瑶佩拉着瑶琴的胳膊撒着娇:“姐姐,我好想你的,你再不回来,人家都想央求碧柔姐姐她们带我下山去找你了。”
“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姐姐也想你跟大家的。”瑶琴抬头,目光掠过碧柔、琪月诸人,众人眼中都有着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好久没跟大家一起吃过饭了,今晚大家伙好好聚一聚。”
“那姑娘我这就去准备饭菜。”
“我去摘些水果来。”
“我去取酒。”。。。。。。
碧柔、琪月诸人纷纷高兴的忙活起来。
“姐姐,快到我屋里去,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瑶佩则拉着瑶琴往自己屋子里去,瑶琴匆忙间只来得及对我道:“芷若,你先休息下,我一会儿找你。”
众人散去,古墓的通道里便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则是一直远远站在一边的云裳。众人寒暄的时候,云裳一直静静的站在角落里,我虽没往她那边看,却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此刻当我的目光对上云裳的眸子时,便见她妙目正痴痴地凝视着我,见我看向她,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慌乱,忙无措的躲开了我的视线。
我一步步上前,我的靠近,使得云裳变得有些局促起来,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在离她三步开外的位置停下脚步,我看了看她的左脚,记挂着她的伤,问道:“云裳,你的脚好了么?”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刚刚我瞧她行走间似乎已无大碍。
“已经没事了。”云裳温婉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感激:“多亏了琪月姐姐和碧柔姐姐她们的照顾,我的脚才好的这么快。”顿了顿,她的目光已经平定下来,不再闪躲我的目光,她看着我,好一会儿,才道:“芷若姐姐你消瘦了好多。”
“有么?”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感觉还是肉肉的,说瘦那是有一点点,消瘦到谈不上。
“真的瘦了那倒是好了,脸瘦显得我好看些。”我漫不经心的道,却见云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心下暗暗叹了口气,放下手来,想了想,有些话还是有必要说清楚,“云裳你陪我到外面走一走罢。”古墓内毕竟不是敞开谈话的好地方,于是我转身往古墓外步去,我听到身后云裳的脚步声有些迟缓,但她还是跟了上来。
出了古墓,我在一处花树下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云裳一步一步的走近,不同于瑶琴,云裳是那种柔弱娇怯,令人心怜,让人禁不住心生保护欲的女子,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我在救了她之后,才一直不忍心放她一人在乱世中孤身飘零罢,只是我没想到随着相处日久,云裳对我的心意竟会在不知不觉间发生微妙的变化,早知如此,若再让重新我决定的话,我便不会带她一起来终南山了,那样没有动心就不会失落与心伤,可眼下我如何才能做到不伤害到她,又能让她不在我身上浪费感情呢。。。。。。
在我努力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才能既不伤着云裳,又能让她不要对我有所期望的时候,云裳已经到了我跟前,许是见我半晌不说话,为了打破彼此间略显尴尬的气氛,云裳先行开口,打破沉默,问道:“芷若姐姐,你跟杨姐姐此行可还顺利?当初你们走的匆忙,此去又是多日,要办的事可办妥了?”
当初临行前我并没有告诉云裳我陪瑶琴去南疆的原因,为的是不想让瑶佩她们知道瑶琴身中蛊毒之事,免得众人跟着担心着急,而如今瑶琴体内蛊毒已清,更没有必要再提及此事了,当下我便一带而过道:“虽然此次南疆之行不乏艰辛凶险之处,但好在到最后我跟瑶琴都能逢凶化吉,要办之事也已顺利办妥了。”
“瑶琴。。。。”云裳怔了怔,眼神忽的一黯,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情绪,“芷若姐姐跟杨姐姐之间已如此亲密了。。。。。。”
“我跟瑶琴表白了心迹,她已经接受了我。”
“恭喜芷若姐姐——”过了半晌,云裳抬起眼来,脸上强笑道:“刚刚看芷若姐姐跟杨姐姐十指交握,我便知道芷若姐姐已经赢得杨姐姐的芳心,云裳、云裳真是替芷若姐姐感到高兴。”她口中说着替我高兴,可那声音中却有着难掩的失落与压抑的苦涩,我又岂会听不出。
“那芷若姐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要常居终南山与杨姐姐做一对神仙眷侣么?还是带杨姐姐回峨嵋?”云裳定定的看着我,问道。
云裳的问题其实我心里早做了打算,所以不必考虑,便可作答:“终南山是瑶琴自小长大的地方,而且这儿还有她的妹妹和琪月她们一班姐妹在,让她舍弃亲情朋友与我同行自是不可,所以我打算先回峨嵋一趟,处理安排下峨嵋事务,然后了断一些私事,之后再回来终南山,用余生陪伴瑶琴。”我只身一人,无牵无挂,天地之大,任意一处,便可安家,如今瑶琴是我心之所系,自是事事以她为先,随她安身。但在此之前,我必须先回趟峨眉,卸了这掌门之位,和宋青书之间也做他个彻底的了断,总不能让自己一直担着个人妇的头衔,想想都觉得怪不舒服的。
云裳幽幽地道:“我好羡慕杨姐姐,她能得芷若姐姐你这般的用心相待。”沉默了下,她突然鼓起勇气,看着我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云裳若说想陪着芷若姐姐在这终南山上,只默默的陪着,安静地看着就好——芷若姐姐肯不肯留云裳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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