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雪生来温柔贤淑,受的是正统的男儿家的教育,一向注重贞洁。虽然被高启珠强要了身子,又生了孩子。可他心里却还是拿自己当已经嫁了人的,就算那高家不仁,他也从未打算改嫁,也从未对别的女人动过心。可是,一想到刚刚叶青虹抱着他边吻边喊着“怜月”时,男人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疑惑、伤感、失望,还有那一点说不出的难过便在心里散了开来。于是便缓步来到床前,只管盯着叶青虹熟睡的脸庞看,心里不由感慨着,原来她这样一个人心里也有不如意的事儿。那个叫怜月的应该是个男人吧?依大小姐的身份样貌,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可现在却为这个男人伤心。可话又说回来,如果能让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为自己这样,换做是我哪怕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吧?男人想到这里,不由一下子怔住了,一双小手只管捂着胸口骂自己:韩初雪,你疯了吗?你是已经嫁了人的男人,怎么就这么水性杨花起来?俗话说:一夫不侍二妻。自己既然是这样一个身子,又哪能有那样的非份之想。可他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眼睛却仍盯着叶青虹看了半晌,这才咬了咬牙,将桌上的灯吹熄,转过身去悄悄开了门,走了出去。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全亮,叶青虹便从宿醉中醒来,可一睁眼,却怔住了。这房间,这摆设,明明不是自己住的屋子。再想着昨天自己从柳氏房里出来,似乎是走进了屋子便睡着了,但后面发生的事儿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心里这么想着,叶青虹此时却一刻也不敢在这里多留了。因为她以衣知道这边的园子多是母亲叶子敏的小侍住的地方,如果不小心闯进了母亲的男人屋子里,那她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心里这么想着,便忙起身略整理了衣服,转身便要出去。可当她刚打开门时,却和一个走进来的男人一下子撞了个满怀,叶青虹忙伸手扶起那人。可抬头间,却让她吓了一跳,怔了半天,这才道:“韩公子?”那韩初雪本是一大早过来叫叶青虹早起的,可不想却正好撞见,还被她的双臂搂在怀里。被这样抱着,昨晚的情形便一下子浮上了眼前,男人温润平静的脸上一下子便泛起了红晕。叶青虹这时也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于是忙松了手道:“对不起,我……昨天打扰了。”韩初雪听了这话,心里不由一惊,又见叶青虹面色如常,便知道她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可一想到昨天自己后来那羞人的呻吟,男人的脸不由更红,于是便扭过脸儿道:“大小姐快回去罢,园子里有人找您呢。”叶青虹见韩初雪一副冷落疏远的样子,心里只以为自己闯了人家的屋子,惹人不快了,于是忙又躬身赔了罪,这才往外走去。韩初雪在站门前,一直望着叶青虹在早晨的轻雾里出了院子,这才长出一口气,可心里不知为什么却有股子说不出的感觉,好像那初春的雨雾不光笼罩在院子里,就连他的心也被蒙住了似的。栖凤国的初春就是这样雨雾缠绵不断,重重地笼罩着京城,直让人感觉那湿冷似乎直钻进了人的心里。听风楼里,扶桑拥着被子倚在床上,风骚媚人的眼睛里此时却只剩茫然,垂下的幔帐外头,小碧正带着一个大夫正给他把脉。自从那天从清心斋回来,扶桑便觉得身子突然像被抽了骨头,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什么也不想吃。小碧怕他饿坏了身子,便吩咐人准备了些清粥小菜,可不知为什么,扶桑只要吃下去的东西,不一会儿便都吐了出来。一开始的时候小碧只以为他是那天急火攻心,吐过了血后肠胃不适,养几天便好了。可一连三四天,这个恶心的毛病却还是不见好。这下子小碧倒有些着急了,心里不由怨恨起自己来。那天楚寒雨拜托他将怜月带到那厢房里,他原本是不愿答应的,因为他心里早就知道楼主对那叶青虹的感情不一般,这会儿自己背着他给别人做事,心里总觉得有那么些不舒服。可他又实在拒绝不了楚寒雨,于是只得照她的意思办,但心里总是有些过意不去。偏巧他们去清心斋那天,扶桑后来竟也跟了过去。他这些日子被叶青虹和怜月的事弄得有些闷闷的,于是便想去清心斋听听课,也算是散散心。小碧从西厢房出来不久便遇到了扶桑,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小碧便再也忍不住了,一口气便将叶青虹和怜月私会之事告诉了扶桑。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却让小碧后悔不叠。眼看着平日里玲珑八面的楼主一口鲜血吐完便倒在地上,他的心里便有股子说不出的心酸。好不容易找人把扶桑弄回了听风楼,可他自从醒过来便这么了无生气地呆坐着,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似的。小碧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不免又痛又恨,只想着那个怜月是罪魁,于是也不顾往日的情面,只将那怜月弄到扶桑眼前狠狠打了一顿,盼着能给他出出气。可扶桑看着被打得浑身是伤的怜月,却一点表情都没有,仍看不出什么喜怒,只管呆坐着。小碧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便冷了一大截,只想找那叶青虹算帐。可想来想去,却想不出找她理论的理由来。说起来,这两个人之间的事小碧也是知道一些的,可琢磨来琢磨去,件件事上楼主却都不占理,就拿这次怜月的事儿来说,要是早点儿做个人情把人送过去,那叶青虹就算再不待见楼主,心里也得感念几分,也不至于闹成这样一个局面。可现在倒好,那叶青虹放下了狠话,倒有些一去不回头的架势,这以后的日子可让楼主怎么过啊?这时,那大夫已经看过了脉相站起身来。小碧一见,忙上前问道:“大夫,怎么样?”那大夫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见小碧这一问,沉吟了一会缓声道:“看脉相,这位公子怕是虚火攻心,倒以静养为妙,不宜动气,如若不然伤了腹中的胎儿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你说什么?!!”小碧听了这话惊得目瞪口呆,忙拉住了大夫道:“你刚刚说什么伤了胎儿,这是什么意思?啊!?”那大夫皱眉看了看小碧道:“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明摆着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这几日茶饭不思便是害喜的症状,要是再不及时调养,恐怕这孩子就要保不住了。”“你说什么?”这时,只听幔帐后扶桑虚的声音道:“我……有了身孕?”“楼主……”小碧听了这话忙上前道:“您先别着急,这事……恐怕得从长记忆。”帐内的扶桑听了这话,倒怔住了,呆呆地想了半晌,这才“啊”的一声明白了过来,刚刚紧张的坐起来的身子,突然一下子便软软地倒了下去,无神的双眼涌上一层悲喜交加的神情。原来他自从做了这听风楼的楼主以后,便很少接客,只有遇到以前的老主顾才会陪宿一晚,可最近的一年里,那些人也惭惭来的少了。虽然扶桑自小在勾栏院里长大,身子比别人敏感些,但在他那晚遇到叶青虹之前,却是有近一年没和女人交欢了。一方面是他不想再过那种伺候人的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找不到几个自己能看上眼的。可自从上次在邵府遇到叶青虹之后,男人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心里又有了那种春情萌动的感觉。身在勾栏院这么多年,他哪里会不知道小倌儿爱上恩客是什么下场?可不知为什么,那颗本以为被风尘蒙蔽了的心,一见到叶青虹那双凤眼便控制不住地被吸引了过去,竟是想逃也逃不掉。于是,那晚他才把叶青虹弄到自己的房里,想要强迫她和自己交欢。虽然这么做了,可是男人心里也明白,像叶青虹这样的世家女子是根本不会看上自己的,所以才终于狠了狠心给她吃了媚药,只想着就算只有这一次肌肤相亲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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