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看的。”凌妖冉把簪子从头上摘下来,道“这簪子是娘亲留给我的,当时太婆也在场呢。”老夫人僵硬的笑,“是,是吗?”凌妖冉就当没有看到一般,“嗯”了一声,“是的,我记着呢。”
老夫人道,“这簪子真的很漂亮。”这句赞美是真心的,这簪子配凌妖冉是绝配。“是吗?自个儿也是这么觉得的。”凌妖冉真的红了眼眶,想起她的娘亲来,“妖冉是想娘亲了吗?”老夫人问。
凌妖冉点点头,“是,我想她,我无时无刻不想她,太婆,你可有梦见过她?”太婆你午夜梦回之时可有梦见过我娘亲问你为什么要害她?你可有愧疚过一刻?
老夫人摇头,“梦见倒是没有的。”凌妖冉直接道,“老夫人,你觉得阮姨娘怎么样?”老夫人不解,“平白的,问这个干嘛?”凌妖冉撇嘴,“反正我是不喜欢她。”老夫人不以为意,只当她是闹小孩子的脾气。
“你爹爹喜欢她。”凌妖冉更是执着,“太婆,我问的是你。”不然那么照顾她干嘛?“还好……”凌妖冉直勾勾的看着老夫人,似要把他她看穿,“我看太婆你,对阮姨娘和凌喻冉可很是“照顾”呢。”凌妖冉特意加重照顾这两个字。
“哪有儿,要说到照顾,好像我是更照顾冉冉你吧。”老夫人想转移凌妖冉的注意力,凌妖冉却根本不买账,她如果真的是十一岁,或许她就真的被骗了,“不,太婆对我的照顾,就跟对府里其他姐妹一样,就算对我有些特别照顾,也是因为我没了娘亲的缘故,但是你对凌喻冉就是不一样,太婆这一点你不能否认,你有什么事都想着她们母女,出了什么事也向着他们,府里有不少人可都看出来了,连有下人都看得出来,太婆当我是瞎子吗?”
凌妖冉赤衤果衤果的质问,让老夫人的面上有些挂不住,她一直以为凌妖冉是最好糊弄的,没了娘亲,给几件衣裳,几支珠钗哄哄就好,没想到她还是如此的观察入微,心思缜密。
“冉冉,你听太婆说,你的娘亲也死了这么多年了,这要换作是其他府里,早就续了弦,可是你爹爹一直没有,证明他对你娘亲是真爱啊,现在这府内,最适合扶正的也就是阮姨娘了,人可靠,打理家事也井井有条,来凌府的时间也不短了,所以我想找个时间就把这事办了。”
凌妖冉冷哼,“我看不出来她哪一点是可以够资格做我娘亲的。”她抬头看着老夫人,老夫人的心中竟没由来的有了几分怵意。凌妖冉又补了一句,“如果不知道的话,我还会以为你们是亲母女,你真护着她。”
老夫人呼吸一窒,“冉冉……”老夫人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无奈,“太婆不用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老夫人一怒,“这事由不得你决定!”凌妖冉已经走了出去,但还没走远,还是听见了老夫人那句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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