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之后阮正东看到佳期包着药棉的手,明显的怔了一下,才问:&ldo;怎么了?&rdo;江西说:&ldo;切菜时弄的,心疼吧?看下回还叫人家下厨,洗手作羹汤,你只管享福。&rdo;阮正东只说:&ldo;吃饭吧。&rdo;不知道为什么,这顿饭吃的十分沉闷,连江西都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吃完饭后悄悄问佳期:&ldo;我哥怎么摆一张臭脸?&rdo;佳期只得答:&ldo;我不知道。&rdo;&ldo;你别理他,他就是这个脾气。&rdo;江西倒反过来向她解释:&ldo;我哥这个人最奇怪,不高兴了摆一张臭脸,真高兴了也板着脸,说好听点叫高深莫测,说难听点叫喜怒无常。&rdo;佳期笑了一笑,江西耸恿她:&ldo;咱们上街花钱去,当男人不可理喻的时候,我们就花他们的钱。&rdo;正巧阮正东走过来,听见她最后一句话,伸手敲她的头:&ldo;说什么呢?&rdo;&ldo;在说至理名言。&rdo;江西只是拖佳期:&ldo;咱们走,别理他。&rdo;回头又叫:&ldo;和平,给我们当回司机,送一送我跟佳期。&rdo;佳期说:&ldo;你跟他去吧,我有点困了,想在家睡午觉。&rdo;江西拿她没辙,只得罢了。佳期站在那里看他们预备出去,只不过廖廖数日不见,孟和平却似乎比印象里的更高一点,大约因为瘦,或许是因为隔得远,总觉得面目是模糊的,看不分明。他替江西拿大衣,江西一边系着围巾,一边跟他说着什么,远远可以看见江西的侧脸,流丽娇俏,笑得很甜。她挽了他的手,相携而去。佳期忽然觉得累,分外疲倦,身畔就是楼梯,冰冷的雕花柱子,倚靠在上面。&ldo;佳期。&rdo;她回过头去,阮正东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她身后。她在一刹那间非常虚弱,几乎没有力气站稳,他慢慢张开双臂,她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紧自己。她一直以为自己非常坚强,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懦弱的可悲。他低下头,深深吻她。他的嘴唇微凉,而她的脸颊滚烫,她的脑中一片昏昏沉沉,只是深深沉溺在这个吻里,只愿永不再想,过去的一切,将来的一切,如果可以永远忘记,那么该多好。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停下来,她有些迷惘的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孟和平站在玄关处,静静的看着他们。隔得太远,他的面目依旧是模糊的,看不清楚,客厅格外深远宏静,他的声音带了一点嗡嗡的回响。他说:&ldo;我忘了带车钥匙。&rdo;他走过来,那串钥匙就放在茶几上,他一直走到茶几旁边,阮正东忽然上前几步,正当孟和平要伸手去拿的时候,阮正东已经抢先弯腰拿起那串钥匙。孟和平戴着手套,纯黑的皮手套,细腻的小羊皮,十指修长。还是念大学的时候,有一天,她在阶梯教室自习,他寻了来。从后面捂住她的眼睛,孩子气一样,不作声,只是不作声。她的手指按在那双手上,将脸一扬,朗朗笑着叫出:&ldo;孟和平!&rdo;她一直记得,记得那修长的指节,记得他指间常有的淡淡烟糙气息,记得他十指在黑白琴键上急速跳跃灵巧。回过头,会看到他同样明朗如阳光的笑容。阮正东伸手将钥匙递给他。他伸手欲接,伸到一半又缩回去,脱下了右手手套,摊开掌心接过去了。而后说:&ldo;谢谢。&rdo;他走得很急很快,但没有忘记关上大门。顺着门厅穿出去,然后是宽阔的门廊,走下台阶一级、二级、三级、四级、五级。车就停在台阶下。他打开车门,车里的暖流呼一声扑在身上,夹杂着细细的香味,是江西用的trer香水,甜而腻的气息,熟悉得那样陌生。他把钥匙cha进,点火启动,松开手刹,踩下离合。然后加油门。发动机轻微的轰鸣声渐渐有规律,突然一下子静止,熄火了。他再次启动。刚刚踩下油门,再次熄火了。他重新转动车钥匙,每天要重复无数遍的动作,点火,松开离合、加油门,闭着眼睛都能完成的这一切,可是这一切做起来都这样难,他的手心里全是汗,真皮方向盘仿佛打了滑,腻得握不住。车子第三次熄火。江西终于问他:&ldo;怎么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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