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宫那边,太后得知凤九歌去天牢探监沈离澈,勃然大怒。
与此同时,宋淑绮将宫外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个消息告诉了太后:“母后,从越国皇室那边传出来的话,说是咱们陛下竟能容前朝余孽存活于世,实在是……太过优柔寡断,没有为君者的狠绝,来日定再度发兵燕国,如七年前踩踏焦北那般,定要将……将……”
“将什么?直说无妨!哀家要听原话!”
宋淑绮抬眸看了太后一眼,猛地跪下,说道:“定要将宇文烨……送去地府,让宇文家父子相聚……”
呯——
太后伸出手一挥,将桌上的所有物挥落!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甚至浑身都在颤抖着。
那是惧!
那是恨!
那是怨!
那是此生都无法解开的心结!
提及皇帝的名讳,宋淑绮只能继续跪地,感觉到了太后怒不可遏的情绪,她低声地道:“母后,爹爹已从宫外传来消息,正因为越国如此轻视陛下……所以,如今越国已准备发兵焦北边境,入侵我燕国边境。此事,陛下一定也是知晓的……但是,他显然是袒护着皇后……以及……”
“岂有此理!这个孽子!”太后气得脸色铁青,一拂袖,竟也不管宋淑绮,气冲冲地大步往外走,“哀家这就去问问他,是不是要为了一个女人,将这座江山也陪葬了!”
宋淑绮抬眸看着她愤愤远去的背影,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到了乾清殿之后,太后就将此事质问宇文烨。
宇文烨没有否认越国那边传来的消息。
“母后,那只是越国煽动民心寻找的理由罢了,难道朕杀了一个沈离澈,越国就会改变攻打燕国的决定吗?”
这一问,将太后问住了,一时间,她冷静了下来,但是,杀沈离澈之心已决。
“不杀沈离澈,你就会落人口实,所以,哀家这一次绝对不容许你胡来,沈离澈,必须死!”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绝对不容许沈家父子先后的害死我的丈夫和我的儿子!”
宇文烨俊脸凝重,好一会儿,他说道:“朕明白母后的担忧,可是,现在杀了沈离澈,对越国而言,并没有影响,但是,对于闽国而言,影响极大。”
“此话怎讲?”
宇文烨站了起来,轻叹一声,看着她说道:“新朝初平定,现在与越国交战着实不利,哪怕是拖个一年半载也可……而能够让越国延后发兵的办法,只能与闽国结盟。朕和闽国那边早有往来,下个月闽国使臣就会进京。但是,母后您该知道,闽国极信佛道,佛道为仁,朕不杀沈离澈,极受他们的认可。”
太后闻言,眯了眯眼睛,“所以,你还是不肯杀沈离澈?如果哀家非要他死呢?”
“母后……”
“哀家什么都可随着你,唯独这件事情,绝对不行……今日你不给哀家一个交代,纵然你说破了天,哀家都绝不放任……他要是不死,哀家就自裁,也不愧对你父王的在天之灵了。今日,在他和哀家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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