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随内侍总管徐二狗来到原本是皇后寝宫的昭阳殿,此时的杨氏是故皇后、太子司马衷生母之堂妹杨芷暂居昭阳殿,皇帝司马炎受故皇后所托,有意立杨芷为后,以照顾太子司马衷,监护他的成长。奈何司马衷的这个姨母和他同岁,故而立后之事往后推了。
“皇帝姐夫,按照您的要求,这位谢姑娘倒是处处符合!”
此时司马炎已经先到一步,和未来的皇后杨芷一起在挑选未来的太子妃。
“你叫什么?家里是做什么的?”
司马炎轻声问道。
“民女谢玖,见过陛下!”
“家慈早逝,家严以宰羊为业,与小女相依为命。”
谢玖缓缓施礼,言语不卑不亢。
“芷儿是如何寻得此女?”
司马炎问道,虽然太子司马衷昨日已向他陈明外戚干政之危害,可想到太子妃家里身份,心里还是稍有不悦。
“陛下有所不知,臣女进宫之前,曾与谢姑娘有过几面之缘,谢姑娘为人贤惠,虽出身微寒,却仪容端庄,颇具几分当年蔡公之女的才气!”
“且此女与太子、臣妾同岁,颇识大体……”
杨芷笑着解释道。
司马炎闻言不禁细细打量这个出身微寒的女子,司马衷也在宫门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只见一张鹅蛋脸上,一字眉不浓不淡,与一双杏眼互为衬托,高挺的鼻梁下两片薄唇,虽谈不上美的不可方物,却让人看起来十分舒服。
那女子亭亭玉立,身材修长,站在那儿虽没有贵族的气质,却也落落大方,时而蹙眉,似乎受了委屈。
“倒有几分姿色,若是真如杨芷所言贤惠端庄,做太子妃也尚无不可。”
司马炎暗忖。
“儿臣参见父皇。”
司马衷走进昭阳殿,快步走向司马炎,躬身行礼。
“太子免礼!”
司马炎笑着回道,不知为何,自己这个儿子,近来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看心。
“见过姨母!”
司马衷又对着杨芷行了一个平礼。
“太子殿下折煞臣女了!”
杨芷站起身来回了一礼,笑道。
“臣女王氏,见过太子殿下!”
“臣女卫氏,见过太子殿下!”
“民女谢氏,见过太子殿下!”
谢玖和朝中两位臣子之女,依次行礼。
这两位女子,都是杨芷精挑细选的大臣之女,唯有谢玖,杨芷带了几分侥幸,一是自己和此女确实贤德、仪容端庄、颇有才气,二是谢氏此女和她有过几分交情,若能入的了太子的眼,即使落不下名分,她也受益良多。一开始杨芷还担心谢玖门第低微,没想到刚好符合皇帝的要求。
“……免……礼,免…礼。”
司马衷那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不由嗓子一干,勉强说出这几个字。
司马炎看了看脸颊有了几分红晕的痴儿,不禁心里好笑,这可是两年前就娶过妻的太子,一点都不像年轻的自己。
“芷儿,你在昭阳殿里好好招待这三位姑娘,该有的赏赐一定要有,不可失了皇家风范。”
“朕和太子还有公务要忙,就不多待了。”
司马炎看出了司马衷的窘迫,笑着说道,以便借故离开。
“臣妾送陛下和太子!”
杨芷起身说道,却被司马炎示意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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