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阿姊帮个忙,我带他去见一下先生,之后就跟阿姊回去。”韩子高恳求道。
“唉──”采薇清楚少年的犟脾气,知道拦不住,道:“哎呀,那你们就快点进来啊,别在雨里淋着啦!”
许胤宗看起来有些懵,半信半疑问:“我与韩兄不相识,韩兄为何肯帮我这个陌生人?”
“我敬佩许兄的执着,昨日见你,就觉得许兄不一般,见到柳先生,我帮你说说看,但成不成全在你自己了。”韩子高道。
“多谢韩兄。”许胤宗露出欣喜的笑容。
“子高有事求见先生,先生在屋里吗?”韩子高轻轻叩了两下柳玄景客居的房门。
“进来吧!”屋里传来柳玄景的声音。
韩子高推开门,领着许胤宗进到屋里,见柳玄景正坐在案前翻阅书卷。
“你……怎么衣服都湿透了?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像你这样,不顾惜身体,伤能好吗?吃多少好药也补不回来?”柳玄景气得站起来。
“子高知错,先生莫要生气,”韩子高上前行礼道:“我马上就回去躺着,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向您介绍,此人叫许胤宗,想拜您为师,为了见您,他从昨天就跪在府门口,直跪到今天,外面大风大雨的,先生就见一见吧!”
柳玄景瞟了一眼韩子高身后的许胤宗,把手上的书卷掷在案上,非常不满道:“他是你什么人?”
“我看他诚心实意来拜您为师……”韩子高话没说完,柳玄景打断道:“我说过了不见,你带他来做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我不过是看在子华的情面上,才出手救你,你倒管起我的闲事来?”
“先生……”韩子高还想劝说几句,再次被柳玄景厉声打断:“住口,拜师的是他,有话他自己说,不用你来帮他说!”
许胤宗赶紧上前长揖一礼,跪下道:“在下许胤宗,义兴人,我的父亲是个疡医,我从小跟着父亲学了些疗伤的方法,久闻先生在治疗金疮、折伤、解毒方面医术高超,我是慕名前来拜师求学的。”
“望闻问切,你擅长哪样?”柳玄景问。
“说不上善长哪样,望闻问切,我都懂一些。”许胤宗道。
好大的口气,柳玄景心想,这个年轻人表面上谦虚,实则是说自己四种诊病方法都擅长,心中不悦,扭头对韩子高道:“人你已经领进门,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床上躺着去。”
韩子高朝许胤宗使个眼神,意思是“你把握机会,好好表现”,对柳玄景拱手一揖:“诺。”然后退出屋外,把门关好。
“你来给我把脉,说说我的脉象。”柳玄景伸出右手。
许胤宗心想这是要考我切脉的功夫,拜师有门啦,赶紧上前伸指搭上柳玄景的手腕,然而很快眉头一皱,奇怪,指上使力往深处切去,他抬起头看向柳玄景,柳玄景也在看他,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奇怪,明明是个大活人,怎么没有脉搏呢?切不到脉搏,又怎说脉象呢?
“先生能换只手吗?”许胤宗道。
柳玄景配合地伸出左手,许胤宗伸指搭上柳玄景的左手腕,眉头再次一皱,居然还是没有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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