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吗?”安玉芝问女儿。
“还没有。”献宁正想季桓的事,随便答应了一声。
安玉芝站起来,捋着衣袖道:“我带了一些家里的东西,今天给你煮煮。”
献宁心神不一地点点头,对她母亲说:“妈,我先去洗漱,一会儿给你打下手。”
苏母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献宁看母亲提着放在玄关处的一袋东西进了厨房,她也走去卫生间。拧了拧门锁,发现是锁着的。
她小心地敲了敲,低声说:“季桓,开门。”
那边没什么动静。献宁又低低地敲了一次,门开了。
她进去之后,又按了门锁。
季桓站着的地方空间本就不大,献宁倚在门上,望着他。她刚才还不肯定是他拿走了照片,但见季桓阴沉的脸色,献宁已是十分确认他已经看到。但季桓不说,她也只能装作不知。
此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可越不开口说话,越是让人的心都打了结,当下献宁说:“衣服还算合身,就是袖子短了点儿。”
季桓没有应声,立在那里。
献宁底气本就不足,她又试着说:“我妈在厨房忙呢!你要不要现在走?”
季桓一双黑眸深处,滑过一丝叫人捉摸不透的神情,冷冷地问献宁:“照片哪里来的?”
……
沉默了一会儿,献宁低声答:“沈丽婉给我的。”
献宁看着他,两相重叠交错的视线中像是走到了世界的尽头。季桓呆呆地望着她,仿佛手中仅有的一张牌被抽走了,且措手不及。
……
又过了一会儿,献宁转过身:“我先出去,你等一下走吧。”不等季桓说话,她拉开卫生间的门,径自去了厨房。
安玉华在厨房忙着,闻到香气的小金毛赖在她脚边不走。献宁站在苏母旁边,尽量挡住母亲向客厅的视线。可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乱极了,献宁想至少给季桓道个歉,至少不应该收这些照片。可她又一想,若是不收,沈丽婉就要送给媒体。
总之……是为他好。
献宁收住眼泪。安玉华在厨房忙着,这会儿乌鸡汤已起了锅,她转身看到立在厨房门前的献宁,对她道:“傻站着干什么呢?快把汤端出去。”
献宁吸了一口鼻子,对母亲笑笑,把汤端餐桌上,餐桌就在厨房外面,离客厅十分的近。她不知道季桓走了没,当下又望向客厅最左边那道紧闭的门。
这会儿,苏母又叫她:“献宁,你把盘子放哪了?”
献宁生恐母亲转身,赶紧跑到厨房与母亲说了。
蓦地,她开厨柜时,听到一阵关门的声响,紧绷着的一颗心才渐渐松下来。她倒不是怕母亲发现,只是面对这样的季桓,……她还不太习惯罢。
天阴着,下着小雨。季桓回到车上,拨通了沈丽婉的手机。
“在哪,我们见一面。”他口气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端像是早有预料的愉快答应,两方收了线。
季桓启动车子,将耳机戴上,一边开车一边打给了秘书阮兴。
阮兴此时正属周末睡懒觉之际,电话闹醒,十分不悦,待要发作不快,却见是自家BOSS,强忍下去。
“阮兴,帮我联系媒体。”
阮兴拿着手机穿衣服,紧张的很,新产品还未出来,这会儿联系媒体干什么?这时又听季桓补充说:“最好都是些娱记,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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