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沙门天看着帝释天注视着水镜,满是阴鹜的眼神,皮肤开始微微的发寒。
在闲暇时他们一向可以进行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那都是基于相互之间的信任和了解才会存在的。
哪怕被外面灌上嗜血残暴的名声,帝释天的本心,也始终存在着十分温柔的一面。
毗沙门天也许是唯一窥探到这一切的人,也许是因为从第一刻就站到了身边的原因,他被帝释天允许靠近的距离要远远小于其他人。
但他同样知晓这个男人的恐怖之处,他参与谋反的计划,宣誓效忠于这个人,背叛原先的天帝,就是因为被帝释天的强悍所折服,因此哪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爱人的笑容,毗沙门天却仍旧死心塌地的追随着他仙荒劫最新章节。
帝释天的情绪虽然总是隔了层纱缦让人看不清晰,但却瞒不过长久相伴,关系几乎算得上是最亲密的下属。
如今的这种情况,毗沙门天几乎已经三百年没有再遇见了,除了同阿修罗王的最后一战,回来后就戴上了堕天刻印的时候,这还是他百年来第一次看见帝释天如此的情绪外露。
额头上的眼睛,是曾犯下比魔族还不如的卑劣行径的证明。
“天帝,”毗沙门天肃容了表情,“需要我带兵去围剿他们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还活着,但要杀死阿修罗王,毗沙门天觉得整个天界除了帝释天,没有人可以办到。
更何况那位传说中的战神所携带的无敌军队之所以失败,也完全都是由于一个低贱的人类女人的出卖。
那个背叛了给予她神格与力量的阿修罗一族,与敌人私通,并成为如今天帝唯一王妃的女人,为了丑陋的权力与**,就背弃了给予她一切荣耀的阿修罗王,她的前一任丈夫。
然而就算是这样,毗沙门天也会心甘情愿的为了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与忠诚。
一段时间的沉默,面对着下属真挚的目光,帝释天缓缓开口。
“不必你去,再观察一段时间。”
他看着那张通过水镜才能再一次望见的俊美容貌,发现哪怕对方严重触犯了他深埋在心里的禁忌,他也舍不得马上毁掉这张脸。
“广目天的手下应该快赶到了那里,让他们试探一下。”
帝释天地露出讽刺的笑容,目光中充满了冰雪的冷峻。
就算是再舍不得,这也是对那个人深深的侮辱,他会将这个无耻又肮脏的冒充者,亲手毁的一丝不剩。
“您还是没有回忆起来么?我的王?”苏摩跪坐在一旁,担忧的询问。
辛赫依靠在树干旁坐着,拽拽裹着赤条条身体的——床单。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穿越到一个有内裤存在的壳子上,而不是一被人解救下来,就必须强制性的遛鸟。
他现在到应该庆幸自己的jj先前一直被泡在水里的杯具,起码在他由人披上床单之前,他还能为自己保留点可怜的尊严。
但一块布料就应付了,这是你们对天界万年老二应有的尊重么摔!
一件换洗衣服都不带你们也好意思自称逃亡!
用手撑着额头,辛赫露出苦笑。
“抱歉,虽然听你们说了一堆,但我还是……”他装作有些头痛,眉心紧蹙,“以前的那些事情,脑海里完全没有任何概念……”才怪!
然而下一刻辛赫就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但我却知道一点,谁是我一直在等待的,并时刻期盼见到的人。”
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向着躲在闷骚冰山帅哥身后探头探脑打量他的娃,姿态优雅的摊开手掌。
被抓住了目光的阿修罗吃了一惊,害羞的躲闪了一下,然后忍不出挪动出来,一只手还紧张的抓着夜叉王的衣摆,“您,您好。”
辛赫笑了起来,笑容有着温和柔软的光辉,“血缘的联系已经给过了我提示,”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毫不科学的东西的存在与运作原理,但却一丁点不违反自己要充当神棍的目标,“我们有着这世上无人可以抹杀的,最深刻的羁绊冒牌机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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