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斜披厚厚的都是雪,支起的一棵树上显得十分突兀,那块真的躺着个人,身上白茫茫的,就要被厚厚的雪埋没。
我没想那么多,顺着斜披滑下去,生在这里,玩在这里,早就熟悉这里的地形结构。当我凑近了这个人,手指放到他的嘴边,他还有微弱的,热乎乎的呼吸。
他还没死,也许我能救活他。
他是个男孩,年龄肯定比我大,大概十二三岁左右。他很好看,大眼睛,双眼皮,嘴唇很有韧性,头发是长的,被低温冻得有点硬。
他的眼睛那块有冰,显然是泪水,应该是哭过的。
我用力撕扯着他,他不能睡着,这么残酷的天气会死人的。努力许久了,他总算有点动静,先是用袖子蹭蹭眼皮,力量单薄地睁开眼睛看着我,吃力地说:“小弟弟,你是谁呀?我死了吗?”
我告诉他,你还没死,幸亏我们有缘分,让我见到你了,要不然这个天气你死定了。
这里我要解释几句,他叫我小弟弟,我的名字叫穆叶,爸爸穆青总是给我弄男孩子的衣服穿,他也总是称呼我是儿子,我一直以为自己跟哥哥一样,都是个男孩子,可是等我大点了,我明白个道理,其实我是个女孩子,我跟哥哥是不一样的。
我问爸爸,为什么叫我儿子?为什么让我当成男孩子?
爸爸穆青说,我是男孩子的话,以后会更有出息。
其实爸爸不想告诉我,那也无所谓了,等我长大了就会知道的。
扫去他身上的雪,我拉着他起来,用力拽着他从斜坡往上走,他年龄大,也重,累的我呼哧带喘的,最后总算上来了。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到这里了?
他说他的名字叫:王弋。
王弋有病,是很重的病,绝症,大医院说了,这种病就算花再多的钱也治不好,王弋的爸爸和妈妈就不给他治病了,让他自生自灭,还把他从家里赶走了。
其实王弋是个孤儿,后来是他现在的父母收养他了,再后来,他的养父养母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后悔养王弋了,早就萌生抛弃他的打算,苦于没有找到个合适的机会。当王弋身患绝症之后,他们终于狠心抛弃王弋。
王弋是个孤儿,我不油得开始同情他。爸爸和哥哥对我很好,隐藏在内心的没有父母的孤零感还是会隐隐作痛,那会我就知道,我和王弋是一样的人,有着相同的命运。
王弋冻得很厉害,脸上胳膊上都是冻疮,要是再不医治他真的会死。
我就拼着命拽他,往我们血祭村拽。我们村子里有好多中医,特别会治病的。
王弋太重了,我根本拽不动,堆积层层的冰和雪特比滑,一个趔趄一个趔趄的,摔得我晕头转向,王弋说什么也不走了,用力推开我,说:“你走吧,我这病会传染的。”
我吓了一跳,问他:“你什么病,为什么会传染?”
他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绝症。”
我说:“不去我们村,你会死的。”
他说:“死就死吧,我不能连累你。”
他这话打动我了,心里暖暖的,其实我是非常拍绝症的,因为我见过死亡。
我不放弃,瘦弱幼小的我硬是把他拽出几百米,再后来实在是筋疲力尽了,我只能选择让他等等,我一个人跑回家,把这件事告诉给爸爸穆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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