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佳宝怒道:“你跟我说人性?她的父母这样对我,全天下的人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就要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对待?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们的人性在哪里?”
八哥道:“可顾小仙是无辜的。”
江佳宝琐笑道:“怎么?你心疼她?你喜欢上她了?”
八哥郑重地道:“收起你脑里那种猥琐的想法。”
“我要证明我什么都比你强,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全部都要抢到手。小妍是我的女人。顾人玉和张菁反对我,你这么在乎她,这样的话,我更要得到她的。”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因为这样可以令很多人不痛快,那他就开心了。
“我在乎她?什么时候起,我竟然会在乎一个女人了?她跟我是什么关系?哈哈哈,我爱管闲事的毛病真应该改一改了。”
“是啊,如果你早一点改的话,说不定你就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了。”
“这大概就是遗传了我爹爹的基因。”
“当年我爹败给了你爹,今天你败在我手里,也算是为他争了一口气,证明我们姓江的并不比你们姓江的差。”
“我没说你很差,我一直说你是个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让上代的恩怨延续到我们这一代?”
八哥吃吃地笑了,笑得抖动着双肩,最后失控地大笑起来,道:“这样的话,如果你有幸有下一代的话,你应该留着跟你的下一代说。”
他疯狂地大笑而出。
八哥瞪着晃荡的那扇门,眼前变得迷蒙,门晃得更厉害了,他想集中自己紊乱复杂的思想,可所有的思想都在未成形前就涣散了。
风吹,云散,暗灰色的穹空里,点缀着一系列的银河繁星,恰同于眼前洞庭隔岸渔火。
每当灯火亮起来的时候,人的生命便少了一天。
八哥望着今晚的晚餐,有鸡,有鱼,这是他到留香宫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顿。
月仙总是很安静,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奇怪的是秋仙今天也变得很安静,她一直垂着头,似乎有心事。
他抬起头道:“你们吃过晚饭没有?”
她们谁也没回答,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似的。
他叹了口气道:“好吧,你不理我,那我也不必理你们。”
他不再说话,大口大口地吃着鸡,吃着鱼,吃完以后,骨头往桌上一扔,拍拍手走了出去。
就在她要开门的时候,月仙的身子如一片流云般飘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八哥并不觉得意外,也没有不开心,只是柔声道:“我想出去走走。”
他突然温柔的声音,令春佩服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缓缓道:“不准出去,早点歇着吧。”
“可是我睡不着。”
“那是你的事。”
八哥瞧了瞧她的脸,道:“要不你陪我玩?”
月仙一巴掌甩在他左脸上,冷冷地道:“这里是留香宫,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这么说,如果出了留香宫,你就肯陪我玩?”
“啪”的一响,月仙在他的右脸上补了一个耳光,毫不客气地道:“我玩你的命。”
八哥非但不生气,还大笑道:“原来你还会生气,而且会骂人。你们不理我,是因为怕了江佳宝那小子吗?”
月仙面沉如水,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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