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他总是对她那么冷淡,近乎冷漠,不单单对她,对任何人都冷漠。
齐海棠想放弃,但马上又想到爹娘的对话,迟疑了许久,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幽幽地道:“我……我想说……”
那句想说的话,终究不是那么容易说得出口。也许是面子,也许是骄傲,她再怎么没心没肺,终究是个女子。
“想说什么?”八哥的话,淡淡如水。
她犹豫着说:“我刚刚听到阿爹和娘亲要帮我招婿……”
“那是好事。”八哥继续看他的书,瞧她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我是说真的,你能不能……认真地听我讲。”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
爱上这样冷酷的男人,实在需要勇气,事到如今,也容不得齐海棠说不爱就不爱。她早就认定了缘分,从第一眼见到八哥开始,她就认定他就是自己今生要嫁的男人。
八哥放下书,双眼直视着她:“好,你说。”
她小心翼翼地说:“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他点头,“记得。”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那我告诉你,我的心上人是谁。”
“哦。”他有点发傻地应着,甚至心中希望她不要说出来。
她鼓气勇气面对他:“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你,八哥。”
八哥一阵愕然,然后笑了出来,那是齐海棠所见过的最美的笑容。
但是,他的笑容只是昙花一现,然后脸就沉了下去,一本正经地说:“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齐海棠追问道:“为什么?是我哪里不够好吗?”
八哥冷冷地道:“不是。”
齐海棠非要追问到底:“那是为什么?”
八哥道:“不为什么就是不为什么,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不,我喜欢你,我不会让你走。”齐海棠突然扑了过去,抱住八哥。
八哥想推开她,她的身体,她的四肢紧紧地抓住他,粘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放手。”他严肃地命令道。
“我不放。”她倔强地仰起小脸,无比认真地望着他。
“这样让别人看见了不好。你爹娘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齐海棠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们不希望我这样做?是你不希望这样吧?”
八哥呆了一呆,忘了挣扎,任由她那娇软的身子贴着。
“我知道你对我也有感觉的,你和我一样。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八哥动也不动,冷冷地道:“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我不会喜欢你。”
齐海棠悲伤地望着她,问:“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
八哥冷冷地道:“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她双目含泪,“难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八哥别个头去,不愿意回答。他不想伤害她,却在无意中已经伤害了她。
齐海棠紧咬着下唇,双手终于缓缓地放开了他,目中已流下泪来。转过身子,缓慢地走了出去。
她渴望他会叫住自己,告诉自己,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太冷漠,也太无情,在她关门时的回望,也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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