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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青春的消散(第1页)

空气中弥漫的烟火味,是青春的消散。

过年时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欢喜的自然是小孩子,他们可以有压岁钱,可以堆雪人,打雪仗。他们的心,就如同这晶莹的雪花一样,纯洁无暇。愁的当然是这些准备压岁钱的大人。

每当过年之时,顾叶会很烦。因为妈妈总会在耳边唠叨,“又过年了,这年钱一年比一年多,少了拿不出手,多了又拿不出来,这日子”“你这小兔崽子,整天只知道玩,知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这么大个人,杵在家里,我看得眼烦。明年暑假别回来了,挣学费去。”每当顾叶听到妈妈唠叨时,顾叶总会不耐烦的说:“妈,你别抱怨,等我有孩子了,我给你挣年钱,到时候我多生几个,生一窝。”这样,就能挣回来了。调皮的一笑。

噎得顾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生一窝?当自己是猪啊。

人呀,就是这样,珍惜之时不懂得珍惜,带到后悔之时才追悔莫及;唠叨听多了,嫌烦,清净之时,也嫌烦。人的一生就是这样度过的。这,才叫生活。活着很简单,可会生活,却很难。有些人穷极一生追求如何生活,可到老也未能参透这其中的奥妙。

其实,生活很简单。

爱情,也很简单,只不过被现实生活所左右。

顾叶想着,如果真遇不到所爱之人,那就一辈子孑然一生吧,也挺好的。

高中同学对顾叶的评价是没心没肺,善良,脾气好,大大咧咧的,爱开玩笑的一个“小太阳”,唯一不足便是太过坚强,坚强到让人心疼;大学同学对顾叶的评价是善良,人来疯,很会忍耐,很会吃苦,也是脾气很好的“舍友标杆”。唯一让人心疼,看不过眼的同样也是她的坚强。她不喜欢向别人诉苦,不喜欢别人同情自己。喜欢报喜不报忧,一切苦都只愿咽在嘴里,埋在心里。

四年大学生活,顾叶流泪最多的,并不是自己所谓的爱情,而是来自一位老人的故事。

顾叶平时最喜欢泡读书馆、去孤儿院看望孩子以及去敬老院看望老人,还有兼职。

第一次去敬老院,顾叶负责的是一位六十九岁的老人,至于得的什么病,顾叶并没有记住它的医学名称,只知道那是一种让眼睛不断浮现泪花的病。

老人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好,即使阳光透过玻璃打在脸上,依旧憔悴。一个人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顾叶坐在板凳上,看着他,浑浊的眼神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股凄凉的气息无声无息的在蔓延。

“爷爷,您今年多少岁了?”

老人依然看着窗外,不停地用卫生纸擦着泪水。

“爷爷,您今年多少岁了?”顾叶继续问道。

“啊,我,今年六十九了。”口齿不清却一字一句说道。

“六十九了,那您有几个孩子啊?”话刚说出口,顾叶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题。顾叶当时就想抽自己了。

气氛在这一瞬间凝滞,意料之中的反应。

老人依旧发呆。气氛十分尴尬,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顾叶想进行下一个话题时,老人开始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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