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寒大方吗?
大方。
即便对方在如何不识相,离去时,男人这会给一笔可观的遣散费,这笔钱或许够一个普通家庭生活数十年。
正因为他的大方,这首都城里多少风尘女子对他趋之若鹜,使尽手段恨不得能在其身旁沾上点边。
可这男人,要求极高。
应酬之间无外乎应付合作伙伴,你既要貌美如花,又要世故圆滑,既要酒量过盛,更要识相。
鲜少有人能胜任他的高要求。
这些年,来来往往之间,徐绍寒身旁人不多亦是不少,但长期留下来用的,此人算是一个。
当她原模原样的将洗手间里那番话悉数告知眼前这个清冷尊贵的男人时。
她知晓,自己此后、怕是在也见不着他了。
再也见不着了。
周让静站一旁,将男人面色尽收眼底。
从盛怒、到平息、在到痛心。
那变化无常的面色彰显着他此时心情的复杂。
盛怒之时,他在想,她可真是个好太太,让别的女人去勾引他。
之所以平息,是因似乎想通了,她不爱他,如此做,并非不能理解。
在到后来的痛心,他想着,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
却不想,他给尽温情,到头来,她连最基本的情感都未曾付出。
甚至可能是极其厌恶。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霎时间,徐绍寒似是知晓,这场婚姻,从始至终都是一场独角戏。
周让站在一旁,望了眼女子,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后者转身,眉眼间的不舍豪不掩藏,更甚是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容颜恨不得能一眼万年。
“老板?”周让让公司老总送走富商,站在一旁轻轻唤了声。
“周让,”男人伸手摸出烟盒倒出根烟,在道;“你先前是如何评价她的?”
周让惊骇了一番,站在一旁低头未言。
实则是不敢言。
谁人不知这人阴晴不定,倘若贸贸然得罪,与他而言,着实是没有半分好处。
“无妨,再说一次,让我听听,”吧嗒一声,打火机声响响起。
迎着的是男人吞云吐雾的面容。
商场本是个禁烟区,但现如今怕是没人能有这个本事拦住徐绍寒,管理人员路过,看了其一眼,上前步伐愣生生的倒退回去。
周让默了默,硬着头皮开口;“像安总那样的女子,自幼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被世家逼出了一身狠厉性子,但又未曾受过良好教育的熏陶,难免身上会有一些市井妇人的恶习,不适合做妻子。”
他抬眸,看了眼徐绍寒,见其未曾转身,情绪没有多大起伏波澜,紧接着道;“再者、她与唐思和也好赵景尧也罢,关系都不算清明,且还摸不透,查不出。”
婚前、周让查过安隅,很遗憾的,并未有查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许是生活在赵家,又是继女的身份,赵家为了不让她的风头盖过赵书颜,做了许多手脚,以至于,这人在首都,完全像是个透明人。
唯有一点,是在工作中的安隅与唐思和关系确实不大清白。
他永远记得那日,徐先生让他买通赵家多年老妪,那人并不配合,直至查出她有一儿子肺结核,常年吃药治病,家里情况并不大好,但这些年,这老妪似是并未缺过钱。
威逼利诱之下,才知晓,这世间既然有女子心狠手辣到给人下断子绝孙的药。
比挖人祖坟还要狠上几分。
更甚是令人惊恐的是,这人是她得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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