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明月高挂,在夜空中像极了一个发光的圆盘,将周围点点的繁星一一遮盖。
今日,十五,月圆之夜。
郊区的树林内,一身着粗布,头发散乱的男子正蹲在一个土坑边,数着今天盗来的钱财和吃的。今天状似收入惨淡,看来,还是要选择一些大户人家下手才行。
他搓了搓手,试图将灰尘抹掉,然后捡起一个包子,刚要塞进嘴里。
突然,身侧一阵阴风扫过,一双手蓦地掐住他的后颈。
“呜呜……”他支吾着,两手扑腾向后,像是要推开身后那不明的桎梏。
可他的力气哪里敌得过后面的人,只一眨眼,他就已被那人提着跃了起来,往树林深处簌簌飞去。
空旷的青草地上,一袭雪青身影正肆意挥洒着手中长剑,将新发的嫩叶裁成了一片一片,纷纷的围在他的四周,就好像被群蝶团团包围,那画面,美得令人窒息。
可谁又知,那舞剑的人,体内在受着怎样的折磨?
玉峰剑法,是唯一能够让他体内在此刻狂涨的毒素暂时压抑下去的方法。
又是一阵强劲的剑风扫过,激起一地扬扬尘土,那银白的长龙,宛如在雾中穿梭。
就在这时,一绛紫的身影从林中横飞而过,不偏不倚,就落在舞剑的人的身后。
“师兄!”女子轻盈一叫,将手中提着的人扔到他的面前。
南若寒忽然停了下来,不明的看着眼前那已经被掐得面色青紫的粗布男子,只见他口吐白沫,或许再掐一下,他就会立即咽了气。
“给你!”女子说罢一脚顶在粗布男子的颈部,让他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南若寒忍着胸口的剧烈疼痛,紧握着剑柄,鲜血不时沿着剑刃往下流去,染红了那银白的长龙身体,甚至向四周蔓延开来。
忽然,他伸出一掌,快速的闪到那男子跟前,朝着那被踩的颈脖缓缓靠近。
依然温暖跳动的脉搏,隔着皮肤,他几乎能感受到血液在体内欢呼沸腾。可是……
他突的一收手,然后猛地后退几步,顿时,又消失在月色旖旎的树林之中。
紫衣女子顿时错愕,一脚踢开了那个要死的男子,直直朝南若寒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师兄!”尖细的声音仿佛穿透了千万棵树木的阻挡,围绕在一直往里飞去的南若寒周围。
猛地他又从半空落下,捂着胸口,额头冒汗。
不行,今夜,是他能力最弱的时候……他不能再调用真气,只能用剑气撑着。
“你怎么样?”紫衣女子终于追了上来,弯腰去搀扶他。
“走开!”他狠狠的甩开手,将她震离自己三尺之外,“纪云珂,我说了多少次,别再抓那些无用的人!”
被他的剑气撞倒,紫衣女子不由咳出一口猩红,喷在地上。
“我这都是为你好啊!虽然他们没有她来得有用,但总该能缓解一时,难道不是?而你在她身边,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下手,你却不!你下不了手,我替你下,可你偏偏将那‘一鸠红’从她体内拔出!”或许没人知道,那“一鸠红”经她改良,不但能让人受寒毒致死,还能摄取他人的血液精华,储藏在它那小小的针身里。
“闭嘴!”南若寒吼了一声,长剑一挥,再次掀起一道尘土,纷纷扬扬如半透明的泥墙,将四周的树木震得晃动。
纪云珂愣了一阵,为何,为何他就是宁愿死也不去解开那个血咒?
她强撑着站了起来,夜风将她绛紫的长裙吹得透出了身体曼妙的轮廓,一滴委屈的泪,在她眼中打滚。她从第一次在玉峰山上见到他的时候,她就爱上他了!那时候,她总喜欢躲在父亲的身后偷偷看他。看父亲,一把一把的教会他如何拿剑,教会他如何运用心法,教会他如何自救。
那时候的他,才十岁,身上并没有中毒,刚刚从皇宫来到玉峰山,为的只是练习剑术强身健体。
她记得当时父亲是这么对他说的:“孩子,在这玉峰山,一定要忘记自己皇子的身份,从今天起,你不叫南炎睿,师父给你起一个字,叫若寒。以后,这便是你行走在江湖的名字。你记住了。”
他点点头,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他南炎睿,字若寒。
可是,父亲发现了他的才能,他的天赋,便决心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他。
一晃就是七年,她陪着他,在玉峰山上整整待了七年。她从不对他隐藏自己的真心,她曾发誓,她若嫁人,必只嫁他!
她以为,他也是爱着她的!他可以在她入睡的时候将被子替她拉好,可以爬上树替她掏鸟蛋,他们也曾一起躺在草地仰望星空,述说自己未来的愿望。可是,那美好的感觉,却在他去白皑山之后,骤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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