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从来没有关心过覃天的工作,从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从事哪些行业。
她也不想关心。
可是这次他莫名其妙成了她的客户,而且是个很重要的客户,甚至影响到了庄自在对她的态度,她不能不问个清楚明白。
覃天自若地回答说:“非格公司是我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开的,齐若非,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若非跟郝胜仁洽谈这批服装的时候,我正好在旁边,听他们谈到你们公司,所以我就跟着郝胜仁一块来了。主要是好奇,想看看你是怎么工作的。”
他的语气十分自然,甚至还轻轻笑了几声,一点不象是在撒谎。
“真的?”慕小小却仍存着疑惑,“我怎么觉得郝胜仁那天总是在看你的脸色?好象要看你的意思来做决定。”
“有吗?”覃天显得很惊讶,“可能是因为我是若非的朋友,他潜意识里把我当成若非了。你不说,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你看,那天谈判主要是郝胜仁在说话,我基本没有发表过意见,对吧?”
他撇得一干二净,慕小小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的话。
那天,确实是郝胜仁在谈判,覃天极少开口。他的这个说法,似乎也说得过去。
慕小小想了下,又问:“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郝胜仁要把图样拿给你看?你不是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吗?”
“可能是他误会了我跟若非的关系。”覃天依然用自若的口吻回答,“因为那天若非征求过我的意见,他大概以为我有参与这件事,所以,在给若非发图样看的同时,也给我发了一份。”
“那,庄自在对我态度转变又是怎么回事?因为你说这服装设计得不好?”
慕小小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她就是觉得覃天的行为很可疑。
覃天笑了起来:“小小,你到底想说什么?说我是幕后策划?你以为齐若非肯听我的?你是不了解那家伙,骄傲得象孔雀,固执得象头牛。等哪天我带你见见他你就知道了。还有,要是我真想帮你,我又何必通过非格公司和郝胜仁,我自己直接找上门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这可说不准,谁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对于这一点,慕小小颇有感触。
她一直看不透覃天,她总觉得他阳光明朗的外表下似乎藏了很多东西。
说不清是为什么让她有这样的感觉,就是第六感吧。她对于自己的直觉一向很有自信。
覃天便叫屈:“小小,为什么你总是不信任我?不过,说到庄自在态度的转变,倒跟我确实有点关系。因为拿到图样后若非问了我意见,我说设计得太保守太固守成规,放得不够开,跟那天商谈的风格不一致。若非也有同感,所以就让郝胜仁找庄自在修改了。”
他的话滴水不漏,慕小小着实找不出任何破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家伙有问题。
也许,又是因为第六感?
她细细琢磨着覃天以前说过的话,突然叫道:“不对不对,你别想骗我。明明那天你威胁过我,要我当天下午就把图样设计出来。还有,今天早上你还说过,你可以宽限我时间。要是跟你这事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覃天哈哈大笑。
“小小,你太好玩了。我在逗你玩,你没看出来吗?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哼,你又捉弄我骗我玩?这回可是你自己招认出来的,以后可别再怪我不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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