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紧张兮兮地看着她,&ldo;你还没吃饭。&rdo;
&ldo;我们出去吃。&rdo;
老人又眼巴巴地望着寇羽,发现这少年比池欢还难沟通一点,双手插着兜根本不讲话。
进门时是点头之交,出门时还是那样,把池家的大宝贝勾走,一声招呼不带打的。
&ldo;我们沿着江堤走吧。&rdo;在家门口的时候,池欢就提议往江边走,&ldo;那边是夜宵一条街,听说夏夜特别热闹,现在冬天应该也不差吧。&rdo;
她红色的伞尖指着东边方向。
&ldo;打不到车。&rdo;寇羽抬眸望天,只见大朵的雪花飘飘洒洒,就是这速度,让大地一下苍茫了。
&ldo;走过去。&rdo;
索性不远。
两人踏雪半个小时到达。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全城在狂欢,街上声色喧闹。
池欢走到一半不得不打开羽绒服拉链,&ldo;好热。&rdo;
可没到三十秒,她衣服又被人拉上。
&ldo;你已经发展到随便对我动手动脚了吗?&rdo;她眼光明亮的瞅着他。
寇羽把她衣服拉到底,甚至戴上帽子,&ldo;出汗了。&rdo;
池欢哭笑不得,她当然知道出汗了,这么深的雪走十几分钟,简直对她而言是退烧利器,好吧,看在是防止她着凉的份上,暂时不和他计较了。
两人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在江堤下的一家夜宵馆坐下,池欢吃了很多包子,小小的,一口一个,她不想猜测寇羽为什么坐在这里陪她吃包子,还付了钱,这些事,她不想问,也不敢面对。
&ldo;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rdo;到了江堤上,景色比想象中波澜,茫茫大雪一会儿就覆盖住了两岸,江水平缓向东汇入,带着雪花一起。世界安静无声,除了她染着雪意似乎湿润着的低音。
&ldo;因为你很无聊。&rdo;可从不会无聊的他,不是写作业就是研究尸体的他却陪着无聊的她一起做着无聊的事。
&ldo;你真不会聊天。&rdo;看着他高瘦的背影在雪花中伫立,池欢一会儿想笑,一会儿又想哭,她这种人啊,对于面前这个人,不敢争取,不甘放弃,自相矛盾,一事无成,世上还有比她更悲哀的?
茫茫在江边站了一会儿,寇羽催她回去。
池欢想上卫生间,于是两个人返回吃夜宵的那家饭店,他在楼下等她,池欢独自上楼。
他是话不多的人,并且和人在一起时彼此不说话时不会感到尴尬,这一条马路走下来,她心情也不好,不像平时伶牙俐齿,原以为今晚差不多是这气氛到结束,却莫名地发生了一点转折。
从洗手间出来,是一条长而阴森的走廊,池欢来时没任何感觉,出来后,看到他在走廊等她,心房噗通一声跳,无法言语的惊讶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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