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一想,乔母这个时候见我,八成是要跟我说乔齐裕的死因。既然警察都断定了乔齐裕是自杀,可见暗地里害死乔齐裕的那股势力很是了不得,这事不能在公共场合聊啊!
于是我将我酒店里入住的这间客房的房号告诉了她。
“好,我现在过去找你。”乔母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讲完这通电话之后才觉出奇怪,乔母为什么要单独来找我?我有什么价值呢,他要单独来找我?
我询问她乔齐裕的死因,那是我好奇,可是她单独来找我又是因为什么?
我琢磨了一会儿这事,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开了门,果然是乔母站在门外,眼睛浮肿,身体消瘦,整个人老了十岁不止。乔齐裕一走,这位老太太直接就去了半条命。
我将她让进屋来,请她坐下,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水。
乔母接过水杯,放到一旁,对我说:“苏秦你过来坐,我有话问你。”
我在乔母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了下来。
乔母开口问了:“今年春节,我儿子去找你,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今年春节去我老家找我就提了一下想和我复婚。我没有答应。”
乔母又问:“然后呢?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我摇头:“没有。他提出复婚,我没答应,聊得不怎么愉快,我当场就走了。”
我不能主动提宋臻嵘的秘密,我不能惹祸上身,焉知乔齐裕的死不是因为他知道太多?而且现在乔齐裕已经不在,当初他去我老家找我都跟我说了些什么,已经死无对证。我犯不着多嘴。
老太太听罢,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作孽啊!简直就是作孽啊!本来所有事情都好好的,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可是那个姓黎的女人一出现,就所有的事情都不对了!”
我一旁听着,不好插嘴,给老太太递了纸巾,让她擦眼泪。
老太太拿了纸巾一边按着眼角,一边对我说:“苏秦,你说要是你当初没和我们家乔齐裕离婚那该多好。”
我叹了口气:“不可能不离婚,凡凡当时差点死在他手上。”
老太太一听又开始抹眼泪:“是啊,作孽啊!这事也是后来那姓黎的女人进门之后我才知道。不然我说什么也不让那姓黎的好过!”
我沉默下来,都已经过去的事,再怎么说也没用。何况当初所有人都以为黎红玉的孩子是乔齐裕的,万一要生个儿子,不是比凡凡这个孙女更好?只怕当初乔父送凡凡去医院,心也是偏着黎红玉的,谁让黎红玉家里有钱。
老太太见我一句话不说,又道:“苏秦,姓黎的生的孩子不是我们乔家的种,她嫁给我们家乔齐裕之前就已经跟外头的野男人混上。我怀疑我们家乔齐裕的死跟她外头的野男人脱不开干系!”
老太太说到这里,情绪愤慨无比:“当初我见姓黎的那女人第一面就不喜欢,一脸刻薄相,可是乔齐裕要跟她好,我们两个老的只能忍了。可是她手脚不干净,都已经和乔齐裕结婚了还隔三岔五的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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