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东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又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ldo;你刚才说,张河说我和他的初恋,是真的像?&rdo;
聂时俊哈的一声:&ldo;我还以为你要憋着不问呢。&rdo;
李晋东被他说得尴尬,却听聂时俊道:&ldo;其实也没什么……我也知道的不真切。那时候我还在苏州呢。只是暑假回京城去的时候,听说张河学人家找了个高中生当家教。我见过两面,长得挺不差,实话讲,比你英俊多了。&rdo;
李晋东更尴尬了,只能摸摸鼻子。
&ldo;不过侧脸有时候是真的挺像。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你,也有点惊讶呢。&rdo;聂时俊笑道:&ldo;就想如果张河看到你会作何想。但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rdo;
&ldo;那……&rdo;李晋东还是有点止不住好奇心:&ldo;他那个初恋呢?&rdo;
&ldo;还能怎么样?&rdo;聂时俊肩膀又耸了耸,很潇洒的样子:&ldo;年少轻狂,什么都不懂珍惜,早分了。&rdo;
他话音落下,两人转个弯,就远远见到聂家的大门。门口那两尊石狮子冷冰冰地蹲着,脚下的绣球浸满了冬天风寒的霜露。
李晋东忽然一怔。
&ldo;所以你知道他……&rdo;他总算知道心里哪儿在觉得别扭。聂时俊说起张河这个&ldo;初恋&rdo;,口气太稀松平常了,就好像那个初恋很正常是个女人而并非男人。但问题是,那正是个男的。
聂时俊就抿嘴唇,脸颊上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ldo;我知道,他给我说过。&rdo;
李晋东又是一怔。
张河给他说过。但看刚才两人那个样子,又不像是什么可以交心谈换隐秘的朋友。
聂时俊显然是看到了李晋东的表情。
&ldo;你很奇怪张河怎么会告诉我?&rdo;
他耸耸肩膀。&ldo;这种事情,无论是对谁,都不会想说的。&rdo;又搓了搓手:&ldo;只是我碰巧撞见了罢了。&rdo;
李晋东脚步又是一滞。但两人也已经走到门口。那个热情过头的管家已开门迎接出来。
&ldo;倒是你,&rdo;聂时俊又道:&ldo;实话讲,张河不是什么好的,你长得又像那个人。小心别被他整了。&rdo;
李晋东眼睛瞪得微微的圆。
管家就要走到两人跟前头,聂时俊就最后说了句:&ldo;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是直的吧?或许他现在说只是想跟交个朋友,还要打苦情牌渲染一下。但这人精得很,想到手的东西从不放过。你自己仔细些。&rdo;
聂时俊让管家和几个佣人簇拥着往里边去了。李晋东愣愣看着这个年轻男人挺拔的背影,好半天,心里忽然有些好笑。
其实他不是直的……
李晋东咳嗽一声,摇摇头,也踏进门槛往里边去了。
随后先去看了看罗一辉。
这小胖子还真的病倒了。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受了点风寒。人躺在床上,蒙着厚厚的两床被子,露出半张脸来,也是红通通的,额头上全是汗渍。
&ldo;李老师……&rdo;他怯怯地看着李晋东在他床沿坐下。&ldo;给你们添麻烦了……&rdo;
李晋东没好气地看他:&ldo;少说两句吧,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rdo;
罗一辉不好意思地眨眼睛,嘴巴被被子盖住了,声音就显得闷闷的。&ldo;我睡不着……&rdo;
李晋东看了圈周围。天也黑了,灯光也暗,总不能是光线的问题。这屋子里还让人放了宁心静气的香,闻着李晋东都有些昏昏欲睡,像是大冬天的正中午,在高暖的太阳底下,晒得晕迷又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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