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绕过战场一路而行,二十多天之后,便深入了并州腹地。
孙玉德的大军还没有侵入并州深境,是以这里仍然是风平浪静,看不出战乱之态。但还是到处可以看见被征调起来的军队,一波波朝着西北方向开拔而去。
虽然栾家并不赞同栾惊云的行为,但却不可能真的放任栾惊云不管,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在江湖上的地位,都是举足轻重,若是真的有什么不测,对栾家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损失。
霸王门的弟子们早已经被分派到了并州、阳州、翼州等地,都在全力打探栾惊云的行踪和消息。路上栾冰冰以门内联系之法找到了门内弟子,详细询问目前局势。
这些弟子们回报,现在仍然没有栾惊云的消息,并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但是战事情报却已经打探的清清楚楚。
薛如林虽然也是一员能将,但比之孙玉德却差了不少。连连败退,已经退到了怒虎关。依托地利在那里据守。若是怒虎关失守,那并州门户就算是大开,薛如林就再无实力抵抗孙玉德。
局势对薛如林十分不利,更不妙的是,王占通的绿巾军也趁此机会夹攻薛如林。现在还不知道孙玉德和王占通是否达成了协议,若是二人已经联手,情势恐怕更加不妙。
尽管朝廷已经发令派出援军,但各地军政首领却都有观望等待之意,援军是发了,却行动缓慢,阳奉阴违,薛如林仍是孤军作战,没有半点援助。
在现今局势下,不少地方的义军也趁机揭竿而起,整个大鸢朝,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充满了诡奇压抑的气氛。
又过了三日,一名弟子回报,听说草原蛮人也已经开始集结大军,朝着中原迫近。但是却仍然没有栾惊云的消息。
“爹爹到底去哪了呢?”在虎原城的一座酒肆之中,萧无伤,苏紫还有栾冰冰三人一脸忧愁之态,栾冰冰更是担心的茶饭不思,短短时日便消瘦了许多,看起来更是让人心生怜意。
萧无伤叹了口气道:“冰冰妹不要太过担心,栾大侠修为高绝,肯定没有什么事的。既然现在还没消息,说明他还没去找孙玉德,否则话,应该早就有消息传来,也许他还在准备些什么,是以并没露面。”
听到萧无伤的话,栾冰冰面色并没有舒缓一些:“我只是担心,万一爹爹真的打算去刺杀孙玉德,那么一定会隐匿踪迹,做到不露风声。现在局势这样,孙玉德一定是在千军万马之中。就算爹爹刺杀成功,又怎么能脱身?”
萧无伤面色也顿时一紧,若真是像栾冰冰说的这样,那就真的不妙了。就算栾惊云实力高强,但他毕竟是一人之力,一旦淹没在千军万马之中,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一直默不作声似有心事的苏紫忽然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我看……不如这样吧?我找一下我的同门,请他们帮忙打探一下消息吧……”
栾冰冰和萧无伤眼睛同时一亮,南麒剑门依附阳州,一向和孙玉德交好,此次孙玉德造反,南麒剑门一定也会有所动作,若是让他们打探,说不定会得到一些什么消息。
二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苏紫却接着说道:“若是栾大侠真的见到了孙玉德,我想我师门应该能探知出来。只是……孙玉德造反,我想我师门恐怕难以不牵扯其中。冰儿妹子,姐姐问你一句话,你觉得孙玉德,能到什么程度?”
栾冰冰当即会意,她沉忖了一会儿,道:“姐姐,小妹我对天下局势也不清楚,倒是听我爷爷和父亲他们说过一些。孙玉德虽然能征善战,大鸢朝此时也是风雨飘摇,但大鸢朝底子却还是深厚的。昏庸的只是圣上,大鸢朝国力却仍旧强大,各地诸侯大阀手中都握有重兵。就算是孙玉德打下并州,也一定成不了气候。若是他偏于一隅,固守阳州并州等地还好说。若是他打算继续突进,则必败。别的不说,并州之东便是岭南曹家,其南就是我沐家……孙玉德的实力,还是不大行的……”
苏紫神色顿时有些黯然,悠悠的叹了口气道:“我们掌门心高气傲,不愿偏于阳州这等边远所在,可是若真的跟着孙玉德造反,恐怕……我心里实在是有些担心。”
萧无伤也轻叹了一口气,南麒剑门与北麟剑派毕竟是世仇,眼下又是这种局势,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若是日后孙玉德真的被剿灭,南麒剑门势必也要受牵连,那时候自己该怎么帮苏紫?但若孙玉德实力越来越雄壮,直指中原腹地,到时候北麟剑派也无法置身事外……那时自己又该怎么办?
栾冰冰道:“苏紫姐姐,你还是找机会劝告一下你的师门罢,孙玉德虽然会打仗,可这些年朝廷对他压榨的紧,他的军晌粮草都不充足,眼下肯定也只是昙花一现,成不了大气候的。虽然他背后有个林家,可林家明显只是利用孙玉德,说不定待孙玉德打下足够地盘之后,就会以剿除叛乱之名将矛头直指孙玉德,好渔翁得利……你师门要是死跟在孙玉德后面,恐怕不妙。”
苏紫轻轻叹息一声,道:“我只是个三代弟子罢了,如何能说动师门?只是希望在这乱世之中,我的师父师娘师姐师兄们都能平平安安的……什么霸业地位,为什么人们总是要追求这些东西……唉。”
萧无伤握住苏紫的手,温柔的道:“不要太担心,以后会怎么样还很难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栾大侠的消息。”
苏紫点点头,道:“嗯,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三人下楼离开,苏紫带着萧无伤和栾冰冰在城镇中到处穿行,每过一处拐角,便在墙上用剑刻画出一个奇怪的符号,折腾了大半天,一直到在城中各处角落都留下符号为止。
第二天早上,三人从住的酒店中下楼,便在墙角苏紫刻画的符号旁,找到了另一个不同的图案。
苏紫喜道:“这里果然有我同门的行踪,萧大哥,冰儿妹妹,你们随我来。”
苏紫朝着南边行去,又走过几处拐角,果然也在那里见到了另一个图案。三人一路辗转,最后来到城南一处偏僻的小院落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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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喝多了,连喝了两顿,喝的我跟死猪一样……所以没有更新,向大家道歉。我还在码字,一会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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