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珊呆立了好一会,码头上人来人往,可沈佩珊却觉得格外的冷清,看着那纸条在水中,却没法子下去捞上来。
她上了岸,有黄包车车夫过来问:“小姐去哪儿?”
沈佩珊楞了一愣,告知了车夫地址,车夫见是很远的路途,便送她去有轨电车的车站。
黄包车一路颠簸,车夫匀速地跑着,一边跟沈佩珊扯着话,给她介绍这边的风土人情。
沈佩珊静静地听着,目光看着街景,法式梧桐静静地矗立砸街边,两旁是各种商铺,酒楼,车子转了一条巷子出来之后,天空已经晴朗的好似绿松石。
不多一会黄包车停了下来,车夫说:“小姐,到了,在这儿等车就可以了,到延安路下车。”
沈佩珊道了谢,给了车钱,站在路边等车,她胳膊断了惹的无数人目光,她只默默地站着,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有轨电车轰隆轰隆地从远处开了过来,她跟随众人上了车,坐在靠近车窗的一恻,电车走走停停兜兜转转,一直过了晌午时分才到了延安路,她下了车,看着路口的指示拍,想到距离曾焕宇又近了,心里又安心了几分,她见路边有点心铺,过去捡着曾太太以前爱吃的几样买了一些包好。
曾焕宇家的地址她早已熟烂于心,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她向路边的行人打听曾公馆,路边的将她打量了一番说:“是来吃喜酒的吧。”说完随手指给了她。
她心下寻思,曾家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果不其然离着老远就看到曾公馆门前热闹非常,门口处停着一溜的人力车和小汽车,门上的大红灯笼上赫然贴着一对斗大的喜字,鞭炮声一串接着一串,沈佩珊正想着莫不是曾老爷又娶了一房姨太太。旁边看热闹的人闹哄哄地在抢糖果,她随便找了个人问道:“曾老爷娶的哪家的姑娘,这么热闹?”
那人将她看了两眼,说:“你弄错了吧,今天是曾老爷的公子娶媳妇。”
沈佩珊还没反应过来,迎面就看见曾焕宇走了出来,算起来有七年不见了,他长高了,也长大了,可模样儿可没怎么变,还是那么清癯,身上穿了一身得体的西服,打着漂亮的红色领结,胸口处赫然是“新郎”二字,沈佩珊脑袋嗡了一声,分明是太阳普照,她却觉得脚底全是凉气,天空仿佛是要压下来,手里刚买的点心,掉在了地上。
旁边观礼的人群正在议论纷纷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一个道:“如今流行自由恋爱,这曾大少爷跟那钱小姐就是自由恋爱的结合,听说为着这钱大小姐,连小时候订下的一门不错的亲事都给拒了。”
另一个道:“你说的是永州一位姓沈的小姐吧?我听说是她先攀了高枝的,现在的女人真是势利一山还望一山高,喜新厌旧一点旧情都不念。”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加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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