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没了孙悟空,唐藏几次番差点就丢了性命,现在见到孙悟空回来,开心还来不及,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的提起。
师徒四人整理行囊,继续赶。不多日,来到了一条河。在河边搭船,顺水而下,看见两岸都是好风景,唐藏不由得心中欢喜。
没一会儿,唐藏赶了这么久的,现下感觉有些口渴,猪八戒立刻拿了钵盂,在那澄澄清水,湛湛寒波之中盛了一钵盂,递将给唐藏。
唐藏喝了几口,“悟空,你也喝些。”
唐藏现在可是感念着孙悟空的好,对孙悟空可谓是和颜悦色,比当初对猪八戒还要好上许多。
孙悟空却是直接推脱不要,“自古都是徒弟服侍师傅,哪有师傅给徒弟递水的道理。”
“你不要,那就给我喝了吧。”猪八戒抢过钵盂,咕咚咕咚和了一半,将剩下的递给沙悟净,“沙师弟,你也尝尝,这水端的好水,居然是甜滋滋的哩。”
沙悟净有些好奇,将剩下的水喝了个干净,“果真是甜的。”
站在船头的孙悟空背对着唐藏人,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很快便收敛了。
没多久,唐藏忽然捂着肚,“腹痛!腹痛!端的痛煞我也!”
“想必是师傅身骨弱,又吃了河中的冷水,才会腹痛。”猪八戒话没说完,自己也捂着肚叫嚷了起来,“怪哉!我也有些腹痛!”
旁边,沙悟净也跟着说,“我肚里也有些疼痛。”
“悟空,这是为何?”唐藏强忍着疼痛,问道。
孙悟空眼睛一转,“那呆也说了,想必是你们吃的水不干净。此刻也快要到渡口了,等到了渡头,找个客栈安置,到那时,俺老孙去与你们寻个郎中,让他给你们看上一看,开上几贴药吃了,想必也就无事了。现下还是再忍耐忍耐吧。”
到了渡口,唐藏,猪八戒和沙悟净都已经快要疼得不行了。孙悟空将他们安置在客栈,自己跑出去找郎中。没多久,孙悟空便带着一个女郎中回来。
那郎中伸手摸了摸唐藏已经鼓起老高的肚,随后又看了看猪八戒和沙悟净,回首娇笑着问道,“这位长老可是在东边的河里吃了水?”
“正是。”孙悟空点头,“可是那水坏了?”
“这个病我可医不了。”女郎中说着将将东西收回箱。
孙悟空一看,这可不行,病根还没个着落,你怎么就要走了呢?也不顾男女之别,抓住那女郎中的手腕,好言请求道,“好歹帮忙则个。”
“这位长老有所不知。”女郎中说道,“此地乃是西梁女国,一国之中全都是女,更无一个男。你们吃水的那条河,唤作母河。我国王城外,还有一座迎阳馆驿,驿门外有一个照胎泉。我们这里的人,只有等到年龄长到二十岁以上,方才敢去吃那河里的水。吃水之后,便觉腹痛有胎。至日之后,到那迎阳馆照胎水边照去。若照得有了双影,那便就要降生孩儿了。想你师傅,师弟吃了母河水,以此成了胎气,也不日就要生孩哩。”
床上人一听,脸色剧变,特别是那唐藏,整张脸都发白了。
“徒弟啊!这该如何是好?”唐藏掩面哭泣,“我等乃是男身,没有产门,如何脱得出来?”
孙悟空嬉笑,权当做看热闹般,不顾唐藏心情,调笑道,“古人云,瓜熟自落。若到那个时节,一定从胁下裂个窟窿,钻出来也。”
猪八戒听见孙悟空这么一说,立刻战兢兢的就要跳起来,不曾想动了胎气,一时间更加的疼痛难忍。猪八戒哭丧着脸,“罢了罢了!死了死了!”
沙悟净倒是心大,纵然此刻同样而且疼痛,他还有心思开猪八戒的玩笑,“二哥,莫扭莫扭!只怕不小心错了养儿肠,弄做个胎前病。”
那呆越发慌了,眼中噙泪,扯着孙悟空道,“哥哥!好哥哥!你问这郎中,看哪里有手轻的稳婆,预先寻下几个,这半会,一阵阵的动荡得紧,想是摧阵疼。”
孙悟空反抓着猪八戒的手腕,笑着说道,“呆,既知摧阵疼,便不要扭动,只恐挤破浆泡耳。”
眼下明明都已经要出大事了,见自己的几个徒弟还有心思相互调侃,唐藏有些不悦,哼着声说道,“那郎中啊,你这里即是医家,可备有堕胎的药,若有,教我徒弟买一贴吃了,打下胎来。”
女郎中摇了摇头,说道,“就有药也不济事哩。”
唐藏面色一沉,心中有些灰心丧志。
本来以为没有了,哪成想那女郎中又继续说道,“只是我们这正南街上有一座解阳山,那山中有一个破儿洞,洞里有一眼落胎泉。须得那井里水,吃一口,方才解了胎气。”
一听有希望,唐藏喜上眉梢,“那落胎泉据此多远?”
“也不远,只十余里。”女郎中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却如今取不得水了,向年来了一个道人,称名如意真仙,把那破儿洞改作聚仙观,护住落胎泉水,轻易不肯善赐与人。但欲求水者,须备下花红表礼,羊酒果盘,志诚奉献,才能拜求得他一碗水。你们这行脚僧怎么得许多钱财买办?但只可挨命,待时而生产罢了。”
人生就是大起大落,唐藏一张大好面皮忽青忽白,最后成了死灰之色。
猪八戒和沙悟净还要好些,他们纵然落入凡胎,也曾经是仙神之属。生个孩,顶多就是沦为界的笑柄,但是那唐藏,如果真的走上这么一遭,恐怕就性命难保了,到时候更不用说什么西天取经的大业了。
到底后事如何,唐藏腹中胎儿命运如何,静待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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