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子桑站着为司信泓取了两本书便彻底的闲了下来,她在小隔断里头坐下,周围层层叠叠的画卷便摆放在她的眼前。有露出一两个边角的,有整齐装在盒子里头的,有一只木盒的角落里还用蝇头小楷仔细的刻着年份:元兴十年。
十年前作得画,却不知是不是在这书架子上摆放了有十年。
蔺子桑兀自出了一会儿神,面前熏着热气哄哄的炭炉让人舒服极了。她看了看似乎半点不觉得冷的司信泓,又想到方才在楼上看见司元时,他便也只是穿了薄薄的常服,在那阴寒的天气里头十分自在。
这世上好看的人不少,可是那般有气度的人却很少。蔺子桑心里向往,在脑中反反复复将方才一眼瞥见的司元的样子想了好几次。
直到一位老妇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面前。
“子桑姑娘?”刘婆婆手里拿着两件深色的袍子,以放在在藏书阁前面那个僵直的姿势垂头看着蔺子桑,脸上倒还是笑,只不过那笑并不深,多只是客气。
蔺子桑恍然才回过神来,却被刘婆婆身上生冷的气势弄的心头一寒。
“将军院子里没几个人,手下会修补的就更是少了,如今正是巧,便烦请子桑姑娘多费点心力了,”
那两件袍子被放在了一边空出一格的书架上,连针线篮子也没有落下,仔仔细细的放在了那里。
蔺子桑虽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可也连忙应承下来。
刘婆婆如同来时一样,轻飘的如同没有脚步,离开了。蔺子桑转头看向书案前头的司信泓,他连头也没抬。
主子的衣物的浆洗,每日都是要送去净衣房一起浆洗,府里更也有专门的绣房,缝补新制一类的全都交由她们归管。就算是起居里再没有称手的人,总也不至于这般吧?
蔺子桑抱着满腹狐疑,将那两件袍子放在自己的膝头,仔细的找寻上头的漏缺。
袖扣,衣摆,衣服上容易出错的地方,上头一点痕迹也没有。可偏偏在心口处,不知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个大窟窿。蔺子桑伸手略一比划,那处破洞足有她大半个指节那么长,宽也差不离。这衣服要是穿在身上时被这么给戳破了,那穿衣服的人心口岂不是也被戳了一刀?她压住脸上的惊讶,仔细的将另一件衣服也仔细的拿出来看了,这回却不是在心口上找到一个窟窿,只是也不浅,那衣服的后背上有一道长长的裂口子,几乎横跨了整个脊背,衣服断裂的地方十分整齐,显然是利落的动作所致。
这两件衣服是刘婆婆拿过来的,且不可能单纯是刘婆婆的意思。蔺子桑起初安慰自己,武将征战沙场哪里可能不受一点伤,大将军以血肉之躯保大齐王朝的安稳,更就是难事,刀剑无眼,落到身上越发不留情。可是这点安慰即可便被她自己推翻。
这两件都是绸布缎子,处处透着华贵与奢靡,哪个上战场的时候还会穿这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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