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世华坐在了他的办公室里,手里玩着车位牌,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无聊,真的好发贱。可是他又为什么如此无聊如此发贱呢?他想不通,也不想想得太过深入。在他此前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拒绝过他,只有他拒绝女人,只有女人投入他的怀抱,就如嫔妃乞求皇帝的圣宠一样乞求他的垂爱。他看中的每一个女人,在他走近后,无不被他迷得心醉神迷,她们看着他,无论是直视,还是透过盛着红酒的玻璃杯,眼睛里无不荡漾着对步入豪门的渴望,对亿万财富的强烈渴盼。
忽然,车位牌从手里掉了下来,落在了脚边。他弯腰捡起来,然后给秘书打了电话。
……………………
此时,吴佳琴筋疲力尽地跌在办公室的沙发里,一想到李世华,心里顿似翻江倒海,脑子里猛地出现了那个梦境:男人将母亲压在胯下……
她惊恐地坐起来——怎么把李世华和梦境中的男人联系起来了?她更加惶惶不安,可是当她把那梦境再过一遍时,竟觉得那男人的脸好像李世华的脸。
她越想越气,一把抓起抱枕,丢在地上。突然,门外响起两声笃笃声。
吴佳琴赶紧捡起抱枕,坐进转椅里,心慌意乱地理着头发时,见刘秘书走了进来。显然,她一定是来传达李世华的指令的。
“吴佳琴。”
吴佳琴盯着刘秘书,她打定主意,如果她从这个办公室里走出去,她就从这个公司里走出去,绝不再回头。
刘秘书走到办公桌前,却把一个车位牌放在了桌上,微笑地说:“你的车位牌。”
吴佳琴见车位牌上写着“0022”。
刘秘书离开后,吴佳琴立即投入了工作中。快到中午时,旁边的电话响了。她回头一看是李世华办公室里的电话。她不想接,但还是接了。
“吴佳琴,到接待室来。”
吴佳琴知道客户来了。她走近接待室时,见只来了男客户。李世华正和男客户说着广告的事。
男客户一见吴佳琴进来,立即起身,朝吴佳琴伸出手去。
吴佳琴努力克抑着紧张,按照社交礼仪书上所教的,深吸一口,面带微笑地伸出手去。可当她握住男客户手的霎那,身子还是不由颤了一下。男客户显然察觉到了,勾起一边嘴角。
接下来的交谈是如此漫长,她总是被迫说话,对方问一句她答一句。幸好有李世华在旁边插话,才不致于冷得无法继续。
男客户走后,接待室就剩下李世华和她了。李世华坐在沙发里,斜眼看着她。吴佳琴忙抱起客户留下的资料夺门而出。
在食堂里,王娜珍突然冲上来,问:“办公室坐的舒服吧?”
吴佳琴匆匆走开了,打好饭,在一个角落里坐下。
……………………
李世华拿着一份文件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李德华抬头见儿子一脸闷色,接过文件夹一边看一边问:“还在为下属骂你生气啊?”
“董事长,我想来想去,觉得吴佳琴不是正常人。”
董事长没说话了,目光在文件上来回游走。
李世华突然绕过办公桌,一只手搭在董事长肩上说:“你说吴佳琴会不会有人格分裂症,或者双向情感障碍症?你不觉得吗?她有时候是另一个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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