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云本来揪心男人的遭遇,可当听见张晨予一时粗心大意,差点将自己饿死在荒郊野外时,再也忍不住掩面轻笑。
张晨予见陈婉云终于笑了,有转机啊,一把将陈婉云拥入怀中:“你笑了,你笑了,你不生我的气了!哈哈。”
陈婉云不悦的使劲挣扎:“放来我。我和你划清界限了!”
可张晨予手上力气丝毫不松:“我表个态,反正你是我的,我不管。即使是强推,我也赖定你了。完事了你要不高兴,让你干爹抓我呗!为了你,坐牢判刑吃枪子,我是心甘情愿。”
陈婉云挣脱无果,加上张晨予强硬的死皮赖脸,终于气的哭了出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有个那么好的女孩爱你,你还不满足吗?风亭唱她比我漂亮,比我有钱,连读书都比我好。你去找她啊!你放了我吧!”
张晨予见陈婉云真的生气了,忙松手道:“风亭唱是这好那好,可是我要的是你啊!我不会放了你的,我不想自己后悔一辈子!”
陈婉云听着张晨予斩钉截铁的话语,恨恨道:“别当我傻!我只是你的一个工具,一个有力的证人。那天我生日,你带我去江山约会,分开后江山边上江湖上的乔帮就被人端平了!别骗我是个巧合!我只是你复仇的一个环节!你只是在利用我。”
张晨予没想到陈婉云猜对了这么多,女人果然是天生开了第六感的生物,张晨予缓缓道:“原来你知道了。对乔帮是我做的。那个计划早就圈定了下来,所有的准备都在那一天,无法更改的。可是那天临近时,我无聊的翻看你给我的手机时,才发现你的生日居然就在计划的那一天!
我只能匆忙的又给你准备生日,时间匆忙的差点毁了我一切复仇计划。乔帮的财产我只拿了不足百分之一,应为时间不够了。如果我不给你过生日,我能拿到所有。可是那些东西远没有你重要。如果早知道你会为这事生气。我宁愿推迟所有计划,你是最重要的!”
陈婉云楞楞的听着张晨予的解释,也被他的坦诚有所打动。张晨予抱住陈婉云,吻着了她的纯,熟悉的感觉传来,鼻尖好像又传来江山野花的香味,陈婉云渐渐迷失了。
张晨予顺着将她推到床上,就要继续下一步时,陈婉云清醒了一些,护住自己的身体:“不要!我没有准备好!”
张晨予在女孩耳朵边道:“给我个理由,我不强迫你。可你怎么补偿我。”
陈婉云想了想:“床太硬了,难受。就给你抱一会好了。”
张晨予听着这种理由只能呵呵了。可总算关系有很大的进步了。陈婉云也许是这几天太累了,也许是在男人怀抱中格外的安心。没多久就睡着了。
而张晨予却无法睡着,看着墙壁上一张简笔画失神。画上,一台电视机正在播放新闻,新闻说着连环杀人犯在车祸中确定和押运人员一同死亡。一个少女痛苦跪在电视机前面,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拿着一个逆十字的挂坠。少女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在逐渐变成银白……
张晨予凝视这副画很久,心里不是滋味,风亭唱是在得知自己死亡的那一刻,青丝变白发,可见用情至深,哎。心闷的张晨予慢慢下床没有吵醒陈婉云,准备去客厅里抽根烟,缓解下情绪。
张晨予刚刚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只见门外墙壁上,风亭唱靠着墙坐在地上睡着了,抱着双腿,手里还拿着一条薄薄的毯子,毯子上还有一片未干的湿痕。显然风亭唱害怕男人睡在客厅夜里照亮,就来送毯子。
可谁想到男人居然跑进陈婉云的屋子。担心的风亭唱偷偷在门外听了一会,然后难过的瘫坐在地,也不知刚才张晨予和陈婉云的谈话被她听到了多少,不知道她是否知情风雷和张晨予的那次冲突。
张晨予爱怜的将风亭唱慢慢抱起来,风亭唱微微挣扎几下,然后可爱的鼻子嗅了嗅,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身体往张晨予怀里一钻,再次平静下来。
张晨予突然发现,女孩好轻,比起当年也没重多少。古埃及神话中,死神会将每一个人的灵魂都放在天平上秤,重的人下炼狱,轻的人上天堂。那么张晨予怀里的少女一定是纯洁至极的存在。
月光下,女孩的银发是那么的闪亮美丽,却又让人如此的心痛。女孩变化很大,当年的小萝莉以及成为了误入人间的仙女,曾经的32A更是长大到34C,坚挺美丽。而没能见证参与从A到B到C的变化也注定是张晨予人生的遗憾。
女孩光着两天细长洁白的腿,上身只有一件可笑的骷髅头男式T恤,这件男式上衣正是张晨予当年匆忙离开时遗落下的中二品味的衣服。现在女孩穿着张晨予十八岁时的上衣,依然显得宽大。纯棉的布料紧贴着胸口的曲线,而中间的凸起,也显示了里面的真空。
张晨予忍耐着,抱着女孩回到了她睡觉的房间。房间写字台灵位照片上一个美丽的少妇浅浅的微笑着。张晨予敬重的低头致意,正是这个英年早逝的女人带给世间如此纯洁的女儿。
张晨予轻轻把风亭唱放在床上,可当张晨予准备离开时,女孩熟睡中突然使劲抓住张晨予的衣角,好似不舍得男人的离去。张晨予慢慢很费劲又尽量轻柔的解开女孩的手,叹息道:“我已经知道你的所有事情了,可越是这样,我越不忍心伤害你啊!手上注定沾满鲜血的我拿什么去爱纯洁的你啊!”
张晨予看着女孩独自躺在床上后,自然的侧身,身体卷曲,怀抱自己的双腿,如同一个虾米一样,畏惧着保护着自己,看着让人那么的心疼,那么的难过。
张晨予叹息着轻轻离开,关上房门。张晨予刚走没多久,女孩惊醒轻唤着不要走,不要走。风亭唱做了一个梦,梦里男人再次紧紧抱住自己,一如当年那样。然后又撒手离去。也一如当年。
醒来的风亭唱开心庆幸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可看看四周,什么时候自己回的房间。摊开手掌,掌心里一根衣服的线头。和男人衣服的颜色一样,他来过了,他又走了……
泪,风亭唱的目光又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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