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清君。”敖宣还是看着对方,那眉目就和当年见过的一模一样,丝毫不沾凡尘的俗气。东华清君微微一笑,懒懒地拖长声调:“很好,你还记得我。当年我下凡应劫,就怕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才将魂魄分为两半,却不想已被你害了一次,这一次又差点死在你手上。我们的仇怨,果真是不共戴天。”敖宣只觉心头一阵冰冷,兜兜转转,到头来自己爱上的竟是最痛恨的人。他抓着被褥,口中有一股血腥之气涌起。东华清君拂了拂衣袖,仪态闲雅,醉人的凤眼中却满是怨毒:“敖宣,我今日不来亲手了结你。只是从今以后,你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敖宣看着他转身出了房门,再没回头。就像当年相逢,他站在菩提树下,看着东华清君淡淡回首,眼中却全然没有别的人。转眼沧海不再,桑田已逝。另一人早就抽身而去。只有他还在等,还在期盼,等到后来都忘了最初的悸动,只剩下恨意汹涌。敖宣,那些心思龌龊的早就被他一剑劈成两截,这次却一点的,都不厌恶。东华清君却不舒坦,喝多了整整呕了一晚,早上起来还觉得脑后阵阵抽痛。他粗粗回想了一下,似乎没有做出什么太失仪的大事,也便没多在意,便在军帐中躺了一天。白练灵君来了好几回,次次都是来嘲笑他,气得人发慌。三日后再次开战,却诸多不顺。不管怎么进攻,蚩尤的军队都将他们挡了回去,应龙化为真身,在空中飞着,不断引来大水,也冲不散对方大军。黄帝皱着眉看着,眼中颇有忧色。东华清君请命几次,却被勒令不准出战。这一战连着持续了几日,两方各施其术,忽而雷电交加,忽而晴空万里,忽而阴风阵阵,眼见这整整十多天都没分胜负。东华清君便跪在帝座的军帐外请求出战。黄帝开始坚持不允,到后来也拗不过他,只得出帐相扶:“东华,蚩尤的大将不是可以随意对付的,这几日出去的全部都没回来,你可知道?”东华清君弯起细长的凤目,淡淡道:“只是东华见不得帝座担忧。”黄帝叹道:“吾能有东华,何幸之有?”东华清君那日穿着淡青的外袍,里衬是雅白的,更显得清雅出尘。他低下眼,语气平缓:“这亦是东华的荣幸。”有些事,不必说出口。能得轩辕这一句,便足矣。东华清君饮了送别酒后,手握玉剑,踏着祥云深入敌阵。只见敌方上空紫气漫天,之中夹杂着电闪雷鸣,疏忽又有一道妖气直冲上来,那紫气便淡了些。一紫一灰两道气息不断相撞,却始终不分胜负。突然听到敌方传来一声类似野兽负伤的吼叫,响声震天,甚至盖过了雷声。应龙喜道:“看来东华得手了。”话音未落,只见那道灰色的妖气暴起,将那紫光冲得支离破碎。黄帝脸色剧变,道:“不好。”应龙瞬间化身为龙,金光闪闪,冲向敌方阵营。他遥遥看着敌军深处涌起一丝紫气,只有淡淡的一分。就在这紫光之中,东华清君缓缓升到空中,淡青的衣袖上沾着鲜血,可手中却拎着敌方大将的头颅。应龙飞过去,将他托在背上,在自家军队的空中飞了一圈,方才缓缓落下。东华清君提着头颅,脚步有些不稳,衣衫都湿透了,可背影依然挺拔,待走到黄帝面前,单膝跪下,将头颅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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