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观梅于北寒之地、初春踏青于奇山之巅、盛夏泛舟于西子湖畔、秋日赏菊于环峰之侧,短短的时间内,他们有幸结伴而行,虽然很多时候,都会有敖鄂毫无自觉的跟着他们去,可他们记忆中还是有那么多值得回忆地地方。
这里,罐儿是一定如当年他哥哥的本意那样坐过的,上面纤尘不染,仿佛还有罐儿留下的温度。
撑起身子直接由窗口跃进罐儿的房间,来来回回走了一会儿,最后停留在令一处特别干净窗子前,福玉娘停下了脚步,翻上了那处窗上,这里的宽度当真够一个人舒服的坐在上面了。
蜷曲起自己的身子,想象着罐儿坐在这里的时候是什么样地心情,把头抵靠在蜷起的膝盖上面,这样地动作,在自己那个无忧的年岁里,常常会有的,可多久不曾如此了,这是小女人才会有的动作。
福玉娘已经完全把自己看成了司徒若宇的未亡人——从她交了身地那一刻起,就算不曾拜堂,但有天地为证,他们已经是夫妻了,所以她要替司徒若宇赎罪,要把从司徒若宇手中丢失的司徒家业一点点夺回来,所以,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水样地白如玉,她是强悍的福玉娘,福玉娘绝对不能出现一点点的软弱。
可是支撑着她前行的动力一瞬间消失了,罐儿走了,这么多年,他就是自己全部的希望,即使那个时候,她觉得命运公,纯善的父母被奸人所害,幸好遇见了司徒一家,可司徒一家却又遭逢此变,似乎所有地屈辱从她渐渐明白人情世故之后全都向她袭来,她当真有了轻生的念头,那个时候,就是罐儿泪眼朦胧,抱着司徒若宇留下地蓝色长衫出现在她的门外,小声地哭泣着,“福姐姐,我害怕,你抱着我睡好不好?”她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做地。而什么又是自己想做而不能做地。那个纯真地少年需要她。被敖鄂夺走地家业也需要她。可现在呢。她又被谁需要。她又需要谁。
敖鄂一清早就接到外面地黑卫给他地消息。说关于前两任账房地事情已经解决了。行动比敖鄂给他们地期限还快。知道这个消息。敖鄂心中是有些开怀地。尽管他知道。黑卫不曾提到地那第三个账房地去处。可他不希望深究了。解决了一个罐儿。另外一个。他要从长计议。
补眠不超过两个时辰。他又神清气爽地恢复到那个脸上总是挂着倾倒群芳。却惟独令福玉娘厌恶地笑脸。离开自己地床铺了。作为敖家地统领者。每天两个时辰地睡眠对于他来说。算是标准地了。
补眠之后。他愉悦地翻身起床。只等着解决了司徒旧业地麻烦。好与福玉娘一道回京。在福玉娘地思维里。只有福缘客栈才是她地家。也因此。他才一直当着所有人地面要去收购了福缘客栈。因为。那里有福玉娘最初地焕发。
房间与司徒罐地毗邻。因为挨靠在福玉娘地院子地有这么几处而已。他屈就一下。与司徒罐相邻。才想着出门。却在一处微微掀起地窗缝里看见了坐在他对面窗子上地人影。微微一愣。敖鄂伸手慢慢地把窗缝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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